許默不知道穆北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好不容易出了院,跟中了魔似的忙工作,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他很無奈,不知道該如何幫他,每個人心裏都有道坎兒,跨過去了一切都解決了,跨不過去,那麼隻能是自己折磨自己。
自從不知道是誰把照片寄了過來,蘇安像是消失了一般,怎麼都沒辦法聯係上,他很想問問她,到底拿穆北當什麼人,備胎還是錢袋?把穆北傷得這麼深人卻不見了。
正苦惱著,手機的鈴聲忽然打斷了許默的思路,許默心情不佳,連看都沒看,接了電話就罵,“誰他媽的這麼沒眼力見,這個時候給老子打電話?”
罵得禦風丈二的和是摸不著頭腦,“許默,你小子吃槍藥啦,這麼跟哥哥說話,他奶奶的,不想活了?”
見是禦風,許默才緩和了口氣,笑罵道,“誰知道是你啊?您老人家都消失有段日子了,以為早把哥們們給忘了呢!說,什麼事兒?”
“你這一罵差點兒讓我給正事兒忘了,我是問問你穆北跟他老婆怎麼了?我怎麼瞅著這人不太正常,怎麼和個小明星勾搭上了?”禦風不明白,這些日子他一直忙著公司裏麵的事兒,也沒有關心過哥們兒,本來過年的時候瞅著兩個人還甜甜蜜蜜,如膠似漆的,哪裏知道出事兒這麼快。這是今天無意間瞅見了八卦雜誌,才看到穆北正和一個小明星打得火熱,看這樣子,裏麵一定有事,他實在放心不下,不知道這兄弟吃錯什麼藥了,趕緊問問,可是打了電話半天都沒人接,隻好打給許默問問情況。
許默一聽卻皺了眉,“禦風,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說他和誰?”
禦風更糊塗了,怎麼連許默也不知道內情,隻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看到的說了一遍,有重複道,“不信,你去隨便找本兒財經雜誌或者八卦雜誌看看,現在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你說穆北這小子怎麼想的,這要是要她老婆知道了,他可怎麼收場?”
許默卻冷了麵孔,冰冷的聲音竟全然不像他平時的模樣,“愛怎麼想怎麼想,他媽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以為她是誰?天仙兒,穆北非她不可?”
禦風被許默的怒氣嚇到,隨即反應過來,這小子怕是知道什麼內幕,以他對穆北的感情,會是這樣的反應也不足為奇,但禦風明白,穆北或許是賭氣,可有些事情不會朝著你希望的方向發展,一時之氣也許會抱憾終身。而顯然,許默和穆北已經失去了起碼的理智,這個時候禦風卻是冷靜地,多年的經驗讓他變得成熟穩重,他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們查沒查照片是誰寄來的?”
許默不以為然,“證據都擺在那兒了,查那些有什麼用。”
禦風分析道,“許默,咱們是哥們兒,我就有什麼說什麼。你對穆北的心思我看得一清二楚,這個時候你憤怒是正常的,但是不要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這個時候,誰會處心積慮地寄照片給穆北?是陰謀還是其他,我們不是應該了解清楚再下定論嗎?”
許默沉默,但還是不服氣,他看了照片,那麼曖昧的姿勢,又有誰會冤枉她,即使有人處心積慮,那麼如果她行的正坐得端又怎麼會給別人機會。
禦風知道許默並不會認同他的觀點,暫時他也不能說些什麼,隻好勸解道,“許默,冷靜一些,我們都是穆北的好哥們兒,都希望他幸福,我們也都親眼看著他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你以為他真的離得開蘇安?離不開,到頭來苦得還是自己的兄弟。”
“正是因為我看著穆北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我才氣憤,你說那個女人,她憑什麼,憑什麼呀?”
“好了,許默,你冷靜冷靜,穆北那邊我想辦法勸勸,你別添油加醋。你以為他找個小明星就可以忘記蘇安,那他這些年不是白活了嗎?你給我老實呆著,這件事兒你別管了。”禦風見這小子不開竅,隻好威脅,許默一向聽他的話,他還真怕他一時衝動幫了穆北的倒忙。這很多人都過不了感情這一關,如果沒有人幫一把,禦風怕這兄弟就這麼毀了。
而辦公室裏穆北正在被他老爹批,老人中氣十足的吼聲震得穆北耳朵疼,“你小子要是還承認有我這個爹,你立馬給我滾回來,給你媳婦兒賠禮道歉去,不然你就永遠也別回這個家,我也沒你這個兒子。”
穆北微蹙著眉頭,他的胃又在隱隱作痛,從醫院出來,醫生已經警告過他不要過度勞累,三餐要按時,可是他一樣都沒有遵守,忙得昏天暗地,他不敢閑下來,不敢給自己一點空隙,因為他害怕想起那些照片,自己的老婆和另一個男人曖昧的姿勢,纏綿的姿態,他害怕即使這樣他還是沒出息地想念她。
“爸,不是你想像的那樣,這不過是宣傳的需要,我的公司現在進軍影視業,這不過是炒作,蘇安她能夠理解,你和我媽不用為我操心。”穆北解釋著,他不知道父親會不會相信,但是他其實自己都不知道這樣做是為了什麼。氣蘇安麼,她會在乎麼?恐怕正在哪個角落裏和安塵軒快活吧。似乎,潛意識裏,他隻是想把所有的罪責自己扛下來,讓所有的人都認為是他的錯,他想要放了她。她說得對,當初結婚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從來也沒有問過她,你願意嫁給我嗎?是自己硬逼她到這個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