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談(1 / 2)

“我怎麼沒事?”蕭貴心中吐槽,“我怎麼沒事啊,我嘴巴都被苦的麻痹了都。”

但他舌頭上的苦澀還未完全褪去,多講一句話都覺得難受,於是翻翻白眼算作回答阿明的問話了。隻是他仍舊看了眼仇少,這一眼卻也把他嚇了一跳,隻見原本蒼白色的臉因為這杯苦酒變成了青色,轉眼間竟變成了紅色,而且是清蒸的那種紅。

“別,別碰我。”仇少咬牙憋出一句話,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蕭貴伸到一半的手僵在空中,但他沉吟一刹就毅然伸出,先摸摸仇少的額頭,有點燙,這讓他吃了一驚。

若這種燙放在普通人身上,恐怕就連感冒都算不上,但仇少現在的體溫低啊,這是回光返照還是?

蕭貴忙又給仇少把脈,屋裏的其他人隻好憋住到嘴的問話,尤其是阿明,這次行程都是他一手安排,要是仇少出了事,他丟掉飯碗都是輕的。

‘叮’。

蕭貴之前試毒的銀針從桌上落下,在安靜的屋中清晰可聞。

蕭貴睜開了眼睛,眼中透著幾絲不解。

“怎麼樣了?……你倒是快說啊?”阿明都快急出痔瘡了。

蕭貴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會,然後又倒了點蛇膽酒出來,雖然他臉上的青色還未退去,但仍非常勇敢的又輕抿了一口。

然後他臉上的青色再次濃鬱起來。

“嘖、嘖、嘖……”蕭貴雖滿麵悲苦,但嘴巴卻眨巴眨巴著,想要分析出這蛇膽酒中是不是有什麼其它的成分。

但顯然他的嘴還沒有那麼高級的功能,最後他‘呸呸’連吐了幾口唾沫,想要吐掉嘴裏的苦味,可惜事與願違,越吐越苦。

李牧連從廚房倒了杯自來水出來想給蕭貴漱漱口,可惜這家夥二話沒說奪過水杯就一口氣喝肚裏去了,李牧愣是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阿明坐立不安,似乎屁股下真長了痔瘡:“我說蕭大爺你倒是快說啊。”

蕭貴白了眼阿明,然後看了看李牧跟雷明義,笑道:“我說你們怎麼好像都不著急啊。”

雷明義也送了個白眼:“你當醫生的都不急我們急什麼。”

李牧也點頭道:“剛才你給他把脈的時候氣急火燎的,但完後你就老神在在的喝起酒來。”

蕭貴臉色變成青黑色了,老神在在的喝酒?還是喝這種苦酒,我腦子有病啊我。但還是說道:“這蛇膽酒裏有,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他看了眼臉色依舊紅潤的仇少,歎道,“應該對天若有好處。”

阿明這才鬆了口氣。

雷明義問道:“是暫時有用還是能?”

蕭貴明白他說的什麼,想了想搖頭道:“我不知道,這要化驗過才能弄清楚。但寒血症是世界絕症,恐怕希望不大,唉。”

想要徹底治愈這種絕症,登月都沒這個難。

阿明忽然問道:“是不是因為蛇膽膽汁跟白酒產生了化學反應,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完全可以批量生產,這樣仇少的病至少能拖延,能拖延多長時間?”

後麵是問專業醫生蕭貴,蕭貴翻翻白眼:“回天門後去化驗化驗,我又不是機器。”

在幾人還在討論仇少的病情時,他本人卻陷入了奇怪的‘夢境’。

應該是夢境吧。

從很多年前開始,自己的身子就一直處於低溫狀態,冬天也好夏天也罷,怎麼捂都沒用,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很難在流汗了,因為身體熱不起來。這讓他經常想起蛇這種生物,因為蛇就不會出汗,而且蛇是冷血動物,蛇的體溫一年四季也很低,這都跟他相像,他一度懷疑自己其實是條蛇。

但如果真是條蛇就好了,因為沒有人會去對一條蛇說三道四,也不會有人去討論蛇是陽痿還是天痿,不會去議論蛇一生是不是就交配一次。他不是蛇,所以他要承受這些讓一個男人生不如死的尷尬話題,一日又一日,即使他逃到天涯海角,但隻要有一天他回來,這些聲音就會再次出現,如附骨之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