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月亮剛冒出頭,林漁山上便此接連起伏的響起一陣狗吠聲。其中,饅頭帶頭作案,嚎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李牧在山下有些受不了了,剛準備上去給它們上上思想教育課,就接到了秦歆的電話。
“這麼晚還不睡啊。”李牧嗬嗬笑道。
秦歆轉頭看了書桌上的小鬧鈴,苦笑道:“才六點出頭,晚什麼?”
李牧尷尬的笑笑:“是嘛?我這山裏頭早就黑不溜秋了。”
“別打岔。”秦歆說起正事了,“謝靈珊之前是不是有請你訓練一下刑警隊的警犬。”
李牧一愣,貌似這事他都快忘了:“那啥,你不提我都想不起來了,怎麼,她求到你頭上了?”
“是小曼,然後她又纏了我大半天。”秦歆微微側頭,一頭青絲柔順的貼著臉頰傾斜而下,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怎麼樣,給不給我這個麵子啊。”
“既然是你開口,那我也隻能打碎牙齒和血吞了。”李牧一副寶寶委屈但寶寶不哭的語氣。
“這麼委屈啊,那不如這事我給你回了?”秦歆最看不得這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了,簡直能把人氣死。
李牧連道:“別別別,為國家為人民做貢獻,是我應該的,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一定會答應的。”
“哦?剛才某人不是說都已經忘記了嗎?”
“有嗎有嗎,誰,是誰。”李牧擦擦額頭的汗,心想天下女人漂亮的醜的都一樣,那就是不能得罪。
秦歆這才說道:“你幫助他們訓練警犬,對你是有好處的,訓練好了,警方,尤其是刑警隊,肯定會對你感激,到時候說不定還會發你一麵警民合作的旌旗呢。”
李牧聽了頓時一頭黑線:“旌旗就免了吧,隻是,你知道的,我這養著紫蝦,還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這事。”
秦歆點頭:“我想謝靈珊也明白的,待會我跟她聯係一下,讓她親自負責跟你聯係警犬訓練的事,盡量不讓其他人插手。”
“好吧。”李牧待要再說些什麼,山上又是一陣狼嚎似的狗吠傳下山來。
秦歆在手機那頭也聽到了,奇怪的問道:“你那邊怎麼這麼吵,是饅頭它們在叫?”
“不知道啊,可能要變成狼人了吧,今晚月亮挺圓的。”李牧胡謅道。
“那你是不是要小心些。”
跟秦歆又聊了幾句,李牧掛斷電話後也有些冷靜下來了,饅頭幾個平時都那麼聽話,發生什麼事能讓它們大半夜的鬼嚎?
“水潭又爆發了?”
李牧隻能想到這個了,於是拿起手電筒,還有個數碼相機,就急匆匆的往山上跑去。
這會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即使月亮很大很圓,在山林中,放眼望去也還是一片模糊。
李牧視力好不代表他可以夜視,所以隻能老老實實的拿著手電筒一邊照路一邊小跑著往上前進。
到了竹林,雖然已經被他走出了一條小路,但這條下路七拐八繞的,速度根本就提不起來。
不過耳邊的狗吠卻已經近在咫尺,果然是水潭那邊。
黑夜其實還是很有好處的,至少李牧無需再那麼估計水潭底的那株神秘小草了,因為他往水潭看去,黑不隆冬的,隻能看到水潭表麵一層淺淺的事物,再深一點,啥都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