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眸子帶著深深的戾氣,仿佛要將丁悠悠瞬間撕成碎片。
血腥的味道讓她害怕,不再敢去看他,慌裏慌張的跑出了醫院。
直到丁悠悠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司皓晨這才放開了緊握著的拳頭。
有些苦悶的抓住了頭發,他為難的抱頭蹲了下去。
這件事,他該怎麼和葉青青開口?
一邊是他愛上的女人,一邊是他從小到大的妹妹,夾在中間的司皓晨,兩麵為難。
直到十一點多鍾,司皓晨這才回到了病房中。
滿身的酒氣,亂七八糟的頭發,這樣的他剛推開門,便將葉青青嚇了一跳。
“你這是怎麼了?”
看著他那搖晃的身體,葉青青想要下床去扶著他,可虛弱的身體讓她感到萬般沉重,力不從心。
司皓晨搖搖晃晃的來到她的床邊,卻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青青。”
他帶著點哭腔,可憐巴巴的如同流浪的小狗,“我對不起你,心裏難受。”
對不起她?
這話將葉青青嚇了一跳,難道今天他和丁悠悠出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種想法剛出現,她便狠狠地搖了搖腦袋。
他不是那樣的人。
不等葉青青開口詢問,他卻繼續嘟噥了開來,“我知道誰害了你流產,可我卻下不去手給你報仇,懲罰她,我該怎麼辦,我對不起你”
“她是誰啊?”
聽到這話,葉青青立刻問道。
她的流產是被人害的?
可不等回答她,細微的鼾聲便傳了出來。葉青青定睛看去,司皓晨已經靠在她的床邊睡著了。
他的臉上,依稀還帶著點淚痕。
費力的將他的手拉起來,她卻看到了他手掌心中,幾個烏黑的指甲印。
該用了多大的力氣來握拳,他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
他和丁悠悠出去的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了什麼為難的事,讓他壓抑的厲害。
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頰,葉青青的眸光卻是瞬間呆滯。
丁悠悠。
腦海中閃電般的浮現過當天她滑落樓梯的場景,加上司皓晨剛才說的醉話,她的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輪廓。
司皓晨醒來的時候,是在葉青青旁邊的病床上。
頭仿佛針紮一般的痛,很久沒有喝的那麼醉了,想不到清醒之後竟然如此難受。
揉著眉頭起身,卻看到在旁邊的病床上,葉青青好整以暇的靠著床頭看著他。
“醒了?”
她的嘴角微微上翹,帶著點甜美的笑容。可眸子中的淡然深邃,卻是讓他心髒漏了一拍。
小心翼翼的看向她,司皓晨有些遲疑的開口,“青青,我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概十一點吧。”
“那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看著他那如同犯了錯的孩子般的模樣,葉青青不由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說你對不起我。”
她並沒有將他全部的醉話說出來,半真半假,可卻更容易讓司皓晨相信。
有些事,他不和她挑明,她便也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