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葉青青離開的第十天了。
司皓晨靜靜的坐在天台上,手邊是一堆空了的啤酒瓶,濃烈的酒氣從他的身上傳出來,胡子拉碴,整個人頹喪不已。
過去始終清爽的頭發,現在也是油膩的盤在頭皮上。
滿地的煙頭,敖紅了的雙眼,深陷的臉頰,他的樣子看上去就如同從非洲出來的難民一般,憔悴的可憐。
自從她走了,司皓晨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動力,頹喪在了這裏。
那是種生命靈魂都被抽走的痛和虛無。
司林禛上了天台,看了眼那頹喪的兒子,歎了口氣,下來坐到了沙發上。
點燃了一支雪茄,煙頭在他的指尖明滅燃燒,如同是有生命的呼吸。
“你怎麼還在這裏抽煙,還不趕緊去勸說下兒子?”
看到他的動作,袁雪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兒子都十天在上麵沒下來了,他的心裏苦悶的厲害,你這個當爹的不管,怎麼還有心思休息!”
“還不都是你害的!”
司林禛狠狠的抽了口煙,“如果不是你,葉青青能走啊,她不走,咱們兒子能到這個地步?”
“我也是為了兒子好啊!”
袁雪委屈的大聲喊道,“葉青青就是個低等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娶了她進門,能夠給咱們司氏有多少幫助?”
不若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家裏也是有勢力有錢財的,到時候振興司氏,也就指日可待。
“要我說,你就是個糊塗人。”
聽到袁雪這話,司林禛深深歎了口氣。
作為男人,他想的和袁雪根本不同。
司皓晨和他當年不一樣,他當年沒有能力沒有資金沒有起步的人脈,想要創造商業帝國無疑是癡人說夢。
但司皓晨,卻是能夠做到。
他有那麼好的根基背景,何必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來給他們司氏做兒媳婦?
如果男人的努力拚搏還是不能抱得美人歸,不能得到心愛的女人,那麼,他們的努力也就是付諸東流水。
這種始終被母親控製的感覺,是個男人都不能接受!
聽到司林禛這番話,袁雪一下子慌亂了起來。
“可是咱們兒子已經頹喪下去了,難道就這麼看著他繼續頹廢嗎?”
她著急的問道,“司氏現在靠著你來打理事務,但你總歸得將司氏交到兒子的手中啊,這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吧。”
司林禛狠狠抽了口煙,眉頭皺的如同是川字,“實在不行,將羅佑威和孟佳喊來,讓他們幫忙勸說下。”
孟佳?
那個女人可是葉青青的閨蜜,雖然葉青青走了,但保不定她會通過孟佳和司皓晨藕斷絲連。
但,想到兒子那頹喪的模樣,十天來都守在天台上喝酒抽煙,仿佛廢人一般,袁雪心裏顫抖了下,還是同意了司林禛的建議。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成為廢人!
當羅佑威和孟佳聽到了消息趕到的時候,看到天台上的司皓晨的模樣,都吃了一驚。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司皓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