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低聲說道,看著歐陽雨的眼神中充滿了暗示。
她會聽明白的。
看著袁雪那有些許睿智的眼神,歐陽雨輕笑出聲,緩緩的點頭。
是啊,等到他知道了家花的好處,自然是會回來的。
但,在那之前,她要先將野花除掉!
病房的門就在眼前,司皓晨猶豫了許久,想要伸出去的手掌,卻是凝固在了半空中。
他該怎麼麵對她?
那個曾經用生命愛著他的女孩子,到底是被他給狠狠的紮了一刀。
房間中,葉青青的咳嗽聲傳來,他的心再次劇烈的跳動了下,不顧一切的推開了房門。
她還在床上躺著,蓋著醫院的白色被子,越發的襯托的她臉龐蒼白無力。
瘦小的身體,蓋著被子幾乎看不到有任何人形的存在。
不過幾日的功夫,她就瘦到了這個地步麼?
仔細的看著小女人那瘦弱的身形,他剛要上前,卻是被她冰冷的話刺痛的站在了原地。
“別過來。”
葉青青冰冷的說道,“你該去和歐陽雨在訂婚宴上白頭偕老,而不是和我在這裏糾纏。”
她是故意讓他生氣的麼?
司皓晨苦澀的笑了笑,“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要故作冰冷讓我離開你麼?”
他一步步的靠近她的病床,眼神銳利深邃的可怕,“我知道你愛我,我知道你做的事情都是為了我好,我知道你擔心你不能生育,所以不敢將實情告訴我。”
因為他們愛的太過瘋狂。
那是種熾熱的瘋狂,可以為了彼此連命都不要的愛情,是這世上最純粹的情感。
他們彼此會將彼此的世界完全奉獻給對方,隻為了能夠得到最真摯的回報。
誰說感情的極致是瘋狂和自私呢?
到了頂端的時候,那種感覺已經是完全無私的奉獻了。
“我不想見你。”
葉青青的聲音悶悶的說道,“我的設計手稿沒了,你也沒了,我的人生需要重頭再來,我現在很糟糕,我已經不能生育了。”
他不會懂得那種女人不能生育的痛苦。
第一次懷孕便流產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創傷,這種創傷根本不是簡單的兩句話就能夠給概括出來的。
如果可能的話,葉青青甚至希望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再結婚了。
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就和不會下蛋的母雞一樣,空有人形,卻沒有給丈夫完整的家的能力。
誰不想要孩子呢?
傳宗接代,本就是所有的人都該麵對的事情。
況且,司皓晨還是司氏的獨苗!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所以,去接受了歐陽風來刺激我,讓我誤會?”
但,司皓晨的注意力卻是不在這個上麵。
他關注的,是另外的事情。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聽到這話,葉青青哭笑不得,原本沉悶的心情,也被他的邏輯思維神跳躍給逗的不輕,“我說的是我不能生育的問題,你問歐陽風做什麼?”
“因為在他的眼中,我的威脅力比這個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