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離開了範府,走得是那樣悄無聲息沒,他不願再去傷害一個清純女子,所以他選擇了逃婚,他現在想做的除了報仇,還是報仇。
“咕嚕!”肚子不爭氣地響了起來,已經兩天沒吃飯,肚子當然要抗議了。笑天流浪了幾個月,初初身上帶有銀兩,住店吃飯還不覺得有什麼苦。不過很快他就覺得苦了,他剩下的銀兩不多,他要計較著一文一文地花費,能省的他都剩下來,可那點錢最終還是花完了,連吃飯的錢也沒了。
“鳳凰戲班要腳夫搬行李。”笑天走到碼頭附近聽到一位大叔道。鳳凰戲班是全國四大戲班之一,班主鳳凰女年方二十。才貌雙全,引得無數權貴竟相追逐,鳳凰女竟是一個也看不上眼,更是發誓要率領鳳凰戲班做出一番事業來。
“我這麼年輕,也可以幫忙搬箱子賺點錢吃飯,”笑天想道,忙跟著那大叔去了。
戲班的箱子裝的大多是戲服,並不是很重,笑天雖然是富家子弟出身,但到底年輕,開始幾箱還可以吃得消,後來腳步越來越沉重了,笑天慢慢地覺得天昏沉沉的,他走到一個大箱子前,伸出手來想搬動它,一使勁,卻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他幽幽醒過來,他已經躺在船上客窗了,戲班雜務告訴他,戲班趕時間,他暈倒時,沒時間去找他的家人,隻得把他也捎上了。他們要上京城演出。
笑天忙謝過收留之意,在身子康複之後,也幫著打理雜務。
“鳳凰姐,蕭師病了,所以無法排演。”小紅道,經過幾天的接觸,笑天認得她是班主鳳凰女的女婢。
“這可怎麼辦呀?”鳳凰女有點急了,過幾天就要參加朝廷舉辦的花魁大賽了,鳳凰女排的是獨舞《月宮怨》,伴奏的是樂器是蕭,可蕭師在這個時候病了,她又怎能不急?
“小姐,讓在下試試。”笑天道。
鳳凰女還沒來得及表態,悠長的蕭聲已經響起了,如歌如泣,如煙如夢,似是一個深閨女孩在怨訴。
“好。”一曲完畢,眾人才慢慢地從那淒怨中醒過來,不住地喝彩。
鳳凰女也不住地暗暗點頭,抬眼看了笑天一眼,暗讚道:“當日那蓬頭小子,今日梳理整齊,雖然是在粗布之下,竟然有這般豐采。”
蕭師的位置就這樣確定由笑天頂上了,兩人在上京路不敢懈怠,自然琴加修煉,兩人越來越有默契了,最後竟能蕭聲和舞蹈天然合一。鳳凰女心情大快,看來今年花魁非她莫屬了,奪了花魁,明年戲班就不愁沒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