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醒了大概晚上七點鍾,文華說買了東西放在我桌上,我問她買的什麼,她也不告訴我,我就給我同桌發信息。
“莫西莫西”
“同桌同桌,我桌上有些啥呀”
過了十分鍾……
“你還活著嗎”
“不會是睡著了吧!”
過了半小時……
“人嘞人嘞!”
九點半他回複了“一個零食,一個蘋果,一個棒棒糖,一瓶牛奶。”
“那個我們換座位了,體訓生坐後麵,你……換跟別人一桌了……”
“啊!”
“嗯,下課了。”
張林給我發了一張圖片,他正在吃澱粉腸,我一下子哭出來了。
“張林張林,我換同桌了,太難過了嗚嗚嗚嗚嗚……”
“你的冤種同桌連你的名字都記不住,換了就換了吧”。
“不行,太難過了,好不容易混熟了,又給我換了,他人真的超級好,怎麼辦,換同桌都不告訴我太難過了”。
“我不信,發張照片看看。”
我就真發了一張照片,他保存了,然後還發給了我哥,“好了好了,去睡覺,不然發給你哥,讓他罵你。”
“神經病神經病啊!”
“你不會是喜歡他吧,噢,天哪!”
“喜歡你個大頭鬼,睡覺!”。
然後我又悄咪咪的哭了半個小時,嗚嗚嗚嗚太難過了。
最後還是得接受這個事實。
第二天來學校關於換同桌這個事突然沒有什麼感覺了,同桌換成誰也無所謂。
還有100多天高考,也就三個月,我難道能跟他一輩子都是同桌嗎,不能,那是誰也無所謂了。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座位在哪裏,隻是偶爾看見他拿著水杯從我旁邊走過,有時候會對視一眼然後就快速轉過頭。
新同桌在之前沒有任何交集,同桌兩天我倆也沒有講過任何一句話,發的試卷也是直接遞過去,就像我和他之間有一條河,誰也不過河,誰也不沾水。
有一個女生是初中學校的兼小學同學,她現在跟我一個班,她坐在靠窗的那一列,她提出想跟我坐一桌,我看也挺熟悉的也挺樂意的,而且她性格挺好的,也挺包容人,應該不會和我起衝突。
但是呢,又有問題出現了,這是老師安排的座位,我們私下肯定不能換,要他同意才能換,那我應該怎麼跟他講呢,唉。
每一次鼓起勇氣準備跟他講,他眼睛盯著我,好像要把我抽筋拔骨,太可怕了。話到嘴邊隻剩一句“沒事”。
講真的,我現在也好奇我能不能換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