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傾恍惚著下了車,車門忘了關,還是出租車提醒她,她才記起,關了門就要走,司機忙喊著她:“小姐你還沒付錢呢!”
傾傾看著司機楞然,伸手從自己兜裏掏出錢,也沒管是多少錢,一股腦的塞給了司機,就是對著司機的找補聲也是充耳不聞。
自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到的屋子,躺在沙發上發呆。
剛剛她悶聲趴在暮鈺身上哭了好久,才算收住了自己的情緒,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自己麵前的人是一個有體溫、有呼吸、真實存在的一個人,而他竟是暮鈺,他心心念念的暮鈺。
想著想著、又想到了暮鈺接到電話匆忙離去的身影,滿腔的擔心,都化成了將要噴薄而出的岩漿,攔都攔不住。
而此時的暮鈺,正從華夏最新一代的武裝直升機上下來,才剛剛在航母的甲板上站定,甲板上早就等候好的一群人,瞬間圍了上來了。
華夏海軍上將陳斌,身穿一身藍色海軍將軍府,神情眼熟的對暮鈺行了個軍禮:“都統等候心多時!”
“嗯!”暮鈺廢話沒有多說,往航母裏的會議室走去,身後一群人秩序井然的跟上。
······
“都統,在我們封鎖印度洋公海的三個月內,有一個人出現在封鎖區域內,人已經抓到,但是即使早有準備,但是還是損失了一個團的兵力。”陳上將,站在投影屏幕前,將三個月遇到的情況都說了出來:“而且就我們在探子在使徒內部得到的消息,今晚使徒會對基地進行大型的進攻。”
“情況屬實!”
“是!消息是由好幾個探子發出,我們也因此損失了不少臥底!”說著,陳將軍也是一臉的沉痛。
“其他軍隊的反應怎麼樣!”暮鈺沒接著陳將軍的話繼續說下去,反而是換了個好似無關的話題。
陳將軍一愣:“他們見識到敵人的水平,對於誰作為總指揮這件事,倒是沒有了多大的爭議,算是默認了我軍的指揮!”
暮鈺點點頭,沒說話,陳將軍有些沉不住氣了:“都統我們到底是該怎麼做,您倒是發布個指令啊!畢竟······”畢竟什麼陳將軍沒說,但是暮鈺心知肚明。
是因為他在使徒的地盤待過。
六年前暴風雨夜的撞擊中,他確實沒有逃出船艙,隨著船一起沉沒了,他也覺得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了,巨大的海壓將玻璃壓碎,海水用了進來,他人都沒在了水裏,隨之沒有了知覺。
隻是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卻是拽著一塊木板漂泊在海上。
入目的黑沉沉的天空,海水也是出奇的黑,看不出一絲一毫原來的顏色。
茫然無助,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沒錯!他失憶,他弄不清楚他現在身處地方是多麼的詭異!
但是即使是失憶了,也阻止不了身為一個人類,求生的本能,
他不知道自己在海上漂泊了多久,他隻是靠著他所能捕獲到了一種滿是怪味的魚來維持生命。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他去本能的知道那是一種難以忍受的味道,好似他與生俱來就知道這是一種難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