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叔孫武叔詆毀孔子。子貢說:“不要這樣做呀,仲尼是不可以詆毀和誹謗的。別的賢能的人,有如丘陵一樣,還是有路可以逾越的;而仲尼,就好象太陽和月亮,沒有路可以超越它們。一個人即使要自絕於太陽和月亮,但那對太陽和月亮有什麼損傷呢?隻是表現出這個人不自量力而已。”
【說明】叔孫武叔抬子貢而貶孔子,就在於他不識深淺。因此,就叔孫武叔詆毀孔子之事,子貢再一次說,別的賢能的人有如丘陵一樣,有路可以逾越,也就是說,還是可以知道深淺的,既然知道深淺,也就可以超越他了。而對太陽和月亮呢?無法知道其深淺,因此也沒有路可以超越它們。因此,對於不認識的,或對於無法認識的,就不要妄加評論,更不要詆毀和誹謗。就象現代許多知識分子,一談到宗教,就說是迷信,一講到《易經》,就說是算命,其實他們根本不懂得宗教和《易》,就妄下評論了!這其實也是叔孫武叔不會自我控製,這些知識分子不會自我控製。若是能自我控製,虛懷若穀學習一下,也就不會詆毀和誹謗其它學問了。
25.一句話也可以表現出無知
【原文】陳子禽謂子貢曰:“子為恭也,仲尼豈賢於子乎?”子貢曰:“君子一言以為知,一言以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謂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綏之斯來,動之斯和。其生也榮,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譯文】陳子禽對子貢說:“你對孔子太恭敬謙虛了吧,仲尼豈能比你更賢能嗎?”子貢說:“君子說一句話就可以表現出他的聰明,說一句話也可以表現出他的無知,所以說話不可以不慎重啊!老師的品德言行我之所以趕不上,就象是上天沒有階梯可以讓我攀登上去一樣。我的老師如果得到邦國,或是成家立業,所謂樹立就是樹立起思想道德行為作風的基礎,開辟道路就可以引導人們行走,安撫人民人民就會來歸服,動員百姓百姓就會來和同。他的生是大家的光榮,他的死是大家的悲哀;我怎麼能夠趕得上他呢?”
【說明】《論語》的編纂者為什麼要把子貢的這兩段話編在這裏作為對全篇的總結呢?我們仔細研究子貢所說的,就可以明白,子貢是很善於自我控製的。從第一節子張曰:“士見危致命,見得思義,祭思敬,喪思哀,其可已矣”一直下來,都是在講控製自己。“見得思義”是要控製自己,“祭思敬”也是要控製自己,“喪思哀”也是要控製自己,“執德不弘,信道不篤”也是要控製自己,“君子尊賢而容眾,嘉善而矜不能”也是要控製自己,等等,子夏、子遊、曾子、子張、子貢所說的,都是要控製自己。但怎樣做到控製自己呢?那就是開篇第一句,學而且時常調節自己。調節自己也就意味著控製自己,控製自己遵守社會行為規範,控製自己選擇最佳行事方式,控製自己與人建立起相互親愛的關係,等等。不善於也不會控製自己,就不能很好地遵守社會行為規範,就不能很好地尋求最佳行事方式,就不能建立起人與人之間相互親愛的關係,也就不能創造出自己良好的生存空間。
第1章堯曰第二十 天地間的規律與人世間的發展趨勢和社會行為規範問題乃是一個人最必須要懂的事情
1.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
【原文】堯曰:“谘!爾舜!天之曆數在爾躬,允執其中!四海困窮,天祿永終。”舜亦以命禹。
曰:“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於皇皇後帝:有罪不敢赦,帝臣不蔽,簡在帝心!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