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雄一般趕路一邊小心控製著先天真氣的損耗,盡量保持著恢複與消耗的平衡。
先天真氣生生不息源源不絕,不像後天真氣那樣用完後就需要打坐進行恢複。
大約過了三個時辰,楊雄來到江邊一處高山腳下。
夏日的熱風吹過,傳來了一陣爭吵之聲。
楊雄心中一動,循著聲音悄無聲息地潛行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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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邊兩塊突起的岩石上,兩位道姑正相向而立,正是李莫愁與洪淩波。
“枉我這些年悉心栽培你,真心竟然喂了狗,賤人就是賤人!”
李莫愁麵色冷厲無比,話語好像刀子一般刺向了洪淩波。
洪淩波聽了李莫愁的話,心中難受無比,她麵色恭敬地說道:
“師父,您的大恩大德淩波不敢或忘,就算您之前拋棄弟子離去,弟子也無話可說。”
李莫愁漫不經心地甩著拂塵,冷笑道:
“無話可說?你這張嘴卻尖利得很呐,想必心裏一直在記恨吧!難怪一找到機會,就偷偷背叛為師了。”
她打量著洪淩波背上的包裹,又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裏麵應該就是為師的財寶吧?要不是我得到情報,恐怕真讓你得逞了!”
被李莫愁猜中後,洪淩波的臉色也有些紅。
雖然李莫愁棄她如敝屣,但她卻還是做不到恩斷義絕,當下解釋道:
“師父,這些財寶弟子另有它用,將來有機會一定會歸還的。”
李莫愁搖頭歎道:
“將來歸還?我看你是被迷了心竅了!難道說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小子不成?”
她越想越對,忍不住厲喝道:
“掀起你的手臂,讓我看看你的守宮砂!要是你還是完璧之身,將財寶還給為師,為師也不是不能饒你一命的!”
洪淩波心神劇震,不知道如何回答對方。
李莫愁見狀已經明白了八九分,她又是憤恨又是氣惱,還夾雜著一絲古怪的情緒。
她這些年守身如玉,想要交給陸展元,沒想到陸展元卻移情別戀。
現在自己的弟子竟然做到了她沒能做到的事情,她不知道是該羨慕還是該鄙夷。
惱羞成怒之下,李莫愁將先天真氣盡數輸送到了拂塵之上。
拂塵根根豎起,好像鋼針一般。
李莫愁猛地刺向洪淩波,厲喝道:
“不孝之徒,要你何用!與其讓你敗壞我古墓派名聲,不如今日就清理門戶!”
洪淩波見狀急退,好在這裏的岩石不少,她接連退了數丈,隻聽前方巨響聲不斷響起,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拂塵的真氣擊打在岩石和江水之上,堅硬的岩石嗤嗤作響,露出了無數手指頭粗細的坑洞,足足有尺許深。
那些江水掀起了滔天巨浪,好像下了一場大雨一般,洪淩波被雨點打得生痛,心中更是駭然。
先天高手果然是先天高手,簡簡單單的一擊就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想到這裏,洪淩波心中萌生了退意。
可惜她不會水性,要不然跳江逃生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見李莫愁再次揮擊拂塵攻來,洪淩波不敢再讓對方氣勢盡展,當下也取出拂塵,嬌喝道:
“師父,弟子得罪了!”
說完她的拂塵上後天真氣盡展,刺向了李莫愁的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