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蘇安辰這麼淡定那都是有原因的。
蘇朝夕帶著孫嗣黎衝到後山山洞時,裏麵已然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留下,就連牆上的夜明珠都被摘走,一看就是受人通知,有預謀的逃跑了。
蘇朝夕眯著眼睛看向孫嗣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嗣黎高舉雙手表忠心:“我可是一路跟著你,什麼也不知道啊!”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可是這裏長了腿和嘴的人遍地都是,不是他還會有別人,如果說原來蘇朝夕隻有七分懷疑這裏是墨歡禮,那麼現在她就有了十乘十的肯定。
墨歡禮肯定有什麼事瞞著她!
然而她現在相當於打草驚蛇,以後再想找到什麼端倪就難了。
蘇朝夕有些泄氣的往外走,孫嗣黎則早就一溜煙的跑出去了,她憤憤然的踢著石子,下一秒腳下一頓,邊上有一張紙。
紙上的字跡她再熟悉不過了,這不就是她讓小紅給墨歡禮捎過去的那些書信裏的一張嗎?肯定是匆忙之中掉落的,蘇朝夕捏著紙,手骨青白,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這天夜裏,蘇朝夕趁著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又回了一趟後山,意料之中的還是沒有人,她歎息著躺到草叢裏,看著滿天繁星,心裏就像壓著塊石頭喘不過氣。
這個男人明顯是有什麼預謀,可是他留在這兒不走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為什麼不能告訴她呢?
活了兩世的某人別的不知道,但有一樣她深諳其道: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蘇安辰便醒了,揉著眼睛找娘親,然而娘親沒找到,倒是看見了枕邊的一封信。
“既然你們誰都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讓我知道那裏到底是不是墨歡禮,那麼我也不會告訴你們我到底去了哪兒,這樣是不是公平了?”
蘇安辰拿著這封信去叫人,他這個娘親果然是不好要挾的。
墨歡禮接到這封信的時候,孫嗣黎一臉嚴肅在旁邊嘀咕:“她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過兩天說不定就回來了,再說了,這件事還是你有錯在先,她身上的毒你們一起想辦法就是了,現在搞得好像你非要隔離她似的,她心裏當然不好過了。”
“你怎麼總是忘了最重要的事呢?”他歎道,“蘇朝夕手上最重要的籌碼就是她自己,難道你不怕她這次又消失個兩三年?”
墨歡禮捏著信,因為服藥的緣故咳嗽不止,臉色陰森森的,讓人生怖。
她不會消失兩三年,既然留了信,那就是自主走的,隻要不是被時間帶走,他都有辦法能把她找回來。
“讓你的人去找,務必要把她找回來!”
——
既然最應該瞞著的人走了,墨歡禮自然不用再躲,直接被人接到了房間住下,小紅將此事告訴了大漢,大漢的心結解了,自然一切都好說。小紅依舊是不讚成的態度,如今蘇朝夕走了,她更是第一時間就給他停了藥。
“這個藥本來就傷身,再加上從沒有人像你這樣嚐試過,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曾經這藥方上麵寫著服藥後不許見陽光,可你如今也見了,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所以這藥方是不是真的有效還有待商榷,俺不能讓你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