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此刻,房間中沒有一人說話,就連嚴路也找了一個空位坐下,笑眯眯的看著餘不脫。
讓我表演什麼?再被魚船咚一次嗎?
餘不脫咬著牙,冷汗從額頭流下。
說實話,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釣上來的,那條魟魚就仿佛自願上鉤一般,但問題是,自己也不是薑太公啊!
“怎麼?沒什麼要說的?”
見餘不脫久久不語,賊賊霸眯起雙眼,語氣中滿是冷厲。
“你可知就因為你拿了第一,我損失了多少海C爾嗎!”
我尼瑪……我怎麼知道你損失了多少?
賭魚不得house!
雖然嘴上一個字不敢說,但餘不脫心中卻早已把賊賊霸罵了個狗血噴頭,輸人不輸陣,至少在他心中是這樣的。
“我再問你一遍!”賊賊霸似乎是等煩了,聲音拔高了些許:“你確定沒有什麼要說的?”
“我……”
餘不脫這個氣啊,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下文。
現在這場麵,一是對方給的壓力太大,二則是……餘不脫也真心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難道跟賊賊霸說自己全憑運氣?
這話也太沒有說服力了!
“港主……”
就在餘不脫左右為難之際,一個熟悉的低沉聲音響起,在場眾人齊齊將目光拋向房間內部。
水流波動,黑影突顯,一個龐然大物從房間中緩緩遊出。
是它……
餘不脫的瞳孔猛地一顫!
虎鯨邦卜!
那位提供給自己免費住宿還發布任務的大好魚。
“邦卜。”賊賊霸臉色不變,看向黑影說道:“你是知道的,這件事情很嚴重,必須要有人負責,這不是錢的事兒,而是麵子問題。”
它說完,眼神一冷,再次看向餘不脫:“這小子不誠實,如果他不說出如何釣上來的5級魚,那我隻能以作弊罪和反叛罪論處了,到那時……”
賊賊霸嘴角一挑,仿佛想起了什麼有趣的畫麵:“這小子估計會變成一堆爛肉,被丟進海裏喂魚!”
驚!
那猶如實質的殺意和威壓,逼得餘不脫後退了兩步,緊接著,他腳下一軟,噗通一聲坐在了椅子上。
他是真的怕了……
麵對這麼多奇行種,還是隨時可以取了自己性命的奇行種,換誰來都要抖三抖,更別說是一個未經社會磨煉的脆弱大學生了。
“哎……”
看著餘不脫那顫抖的瞳孔,邦卜又動了。
隻見它緩緩遊到了餘不脫麵前,用它那寬大的魚鰭揉了揉他的腦袋。
“別緊張,你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好。”
它說完,又指了指嚴路:“嚴老弟可以通過你的心跳判斷真假,所以你不要撒謊。”
啊?
這老頭還有這能力?
感受著頭頂那奇妙的觸感,餘不脫微微側頭,瞄了一眼嚴路,而這個老頭似乎也知道餘不脫在看自己,忽然秀了一下自己的背部肌肉。
“嘿嘿,布脫小子,你看老夫的肌肉好看不?”
“額……好看。”
“哇哈哈哈哈!你小子沒說謊!”
嚴路很喜歡別人誇讚自己的肌肉,隻見他大手一揮:“老日啊,別嚇唬孩子了,你長得本來就醜,還一身疤,怎麼看都不像個好魚……喂喂喂,我警告你,別動手!”
之前還有些沉悶的氣氛,隨著邦卜與嚴老頭這麼一鬧,瞬間輕鬆了不少。
就連趴在後麵一言不發的大海龜也把頭縮回殼中嘿嘿嘿的偷笑。
“你……你們兩個!”
賊賊霸這個氣啊,它好歹也是一港之主,這兩人就不能給自己一點麵子?
“哼!”
想到這,它冷哼一聲:“不管你們怎麼說,我必須要一個解釋!布脫!”
它伸出觸手,遙遙一指:“你說不說?”
“我……說……”
喉結滾動了兩下,餘不脫臉色有些僵硬。
“當時,我正在下餌……”
故事很短,也沒什麼新意,但餘不脫支支吾吾說了半天才堪堪講明白。
賊賊霸聽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頭看向嚴路。
“他沒說謊。”
這次嚴路沒有笑,表情甚是嚴肅。
“這麼說來……還真是那小子運氣好。”
隻是一瞬,那股一直壓在餘不脫頭頂的威壓消失不見,而賊賊霸也不再說話,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
良久,它又緩緩抬頭:“有沒有一種可能,那條大翅獨眼魟想要吃掉布脫,但又因為某些原因放棄了?”
“非智魚吃人嗎?”
另一邊,大海龜將頭探了出來:“很有可能,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前兩天,咱們港還有人被酥鰻給吃了。”
還有這事兒?
餘不脫先是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
“對!港主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