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 一切的真相(1 / 3)

浮土被刨掉,坑裏赫然一張黃色的紙,由於被腐蝕的有些時日,黃紙已經汙跡斑斑,錢堯小心翼翼的將紙捧起,用手刨去上麵的泥土和灰塵,然後嘴巴小心的將汙水吹幹,這時候陽光炙熱,沒多久黃紙就變幹變硬了,我湊上前去,看見紙上寫著幾個字:“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娟秀,但是筆畫卻很剛勁,應該是一個帶著憤怒的女人寫的,我心裏不由一動,一種非常熟悉感覺湧上心頭,在我的潛意識裏,這張紙的主人肯定是位我熟識的人。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想努力搜索自己腦海裏的記憶,究竟是誰會寫這樣一張紙條埋在這裏,為什麼被埋的坑上又會放塊引人注目的石頭。“警察,寫這張字條的人應該就是殺死嚴同的凶手,殺掉他以後就在現場留了紙條,就好象水滸傳上麵說的武鬆殺完人以後在牆上留下:殺人者武鬆一樣”錢堯叫我從來不叫名字,總會叫我警察,好象有意拉開和我的距離。聽了他的話,我也深以為然,可是既然是凶手希望表明身份和嚴同的死亡原因,那麼就應該在嚴同被殺當時就留在現場,這張紙條當然的下場應該是在警察的證物袋裏,無論如何也不應該被埋在坑裏不見天日?難道?我腦海裏不由閃現出個可怕的念頭。

“這下好了,警察,憑這個就可以洗刷掉你被冤枉的事情。”錢堯一臉的確定,我卻隻能苦笑的搖搖頭:“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呢,我們拿這個回去局裏也不會信?他們憑什麼信我們,會有人說是我殺人後故意偽造的。”“那怎麼辦,警察,那到時候我會幫你做證。”錢堯沒有學會如何與人相處,但是本性卻真誠而善良,我拍了下肩膀說道:“做證也沒用,不過起碼這是個非常重要的線索,說不定以後會有用處的,再找找看吧”

回市裏的路上,錢堯開車,我望著窗外的景色出神,剛才盤旋在我腦海裏的疑問一直困繞著我,而問題的謎底卻是我最不想知道的答案,我努力的想避開,卻無的逃避掉,我讓錢堯將我放到局子旁邊的小巷子裏下車,錢堯照著做了,也沒多問。我下車後,看著錢堯將車開的很遠,直到看不見蹤影,掏出手機,撥通了老劉的電話,告訴了他我的具體方位,讓他趕緊過來。

我站在巷口等著,沒過多久,就看見老劉熟悉的身影,他依然精神矍鑠,一見麵就衝我揮手,我衝他使了個顏色,他心領神會的放下手臂,我轉身往前走,他也快步跟了上來,卻始終和我保持有兩三步的距離,我走了兩三個街口,看見路口有個裝潢華麗的咖啡廳,就停了下來,閃了進去,以前我經常在這裏消磨時光,對這裏比較熟悉,向迎賓的服務員要了個包間,又寫了張紙條給服務員,讓她交給一會進來的客人,又對她描述了老劉的特征,完了後就走進包間裏麵等著,沒多久,包間門開了,老劉進來了,手裏還捏著我寫給他的紙條,老劉是個老偵察員了,很明白現在的情況,他進來後又轉身仔細的觀察門外麵的動靜,看出沒有其他異常,將門關上,鎖上插銷,走到我跟前坐下,將帽子脫掉低聲說道:“怎麼樣,有什麼秘密發現。”我將剛才在現場發現的那種黃紙掏出來,抹平給老劉看,老劉看清楚上麵的字,瞪大兩個眼睛看著我道:“哪發現的?”“嚴同的死亡現場”我回答道,“奇怪,當時勘察現場的警察怎麼沒有發現?”老劉接著問,我盯著老劉的眼睛說道“這也是我一直思考的問題,我懷疑我們隊伍裏有內鬼,要不然就是有人想置我於死地”我停了下來,將手放到老劉的手上,接著說道:“我現在隻相信你一個人了老劉。”老劉堅定的點點頭說道:“行,既然你相信我,我就一定幫你”

我需要老劉幫我搞清楚所有參與辦理嚴同被殺案警察情況,特別是當時在現場參與調查的警察身份和其他細節。我知道這並不符合規矩,自己已經停止職務,就不能算是警察。隻是一個普通公民,卻想調查警察,確實有些滑稽,但是現在情況特殊,所有可疑的細節都必須核實清楚,我把這件事情囑咐老劉去辦,但是估計不會很快就出結果。現在應該做些什麼?等待老劉的調查結果再做打算,這不是我的性格。

回到家裏,我掏出來那快黃紙條仔細研究,仔細端詳著上麵的小字,望著上麵娟秀的出神,難道是謝玲寫的?我將紙條湊到鼻子上使勁嗅了下,以前與謝玲接觸曾經強烈的感受過謝玲身上的味道,即使她在我旁邊輕輕走過,周圍也會散發淡卻特殊的香味,一般都不會讓人忘卻,如果真是她寫的上麵的字,估計也會有香味留在上麵。

這是我打的如意算盤,沒料到這張紙條經過十幾天的氧化磨損,已經喪失掉了它原有的特征,字型卻沒有變化。從文字的內容看,寫這張字條的人一定與嚴同有深仇大恨,否則不會寫下這樣的文字後放在殺死嚴同現場的旁邊。據我了解,嚴同跟他弟弟感情很好,除了跟他弟弟做的那檔子壞事以外沒有做過其他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唯一得罪的就是謝家,因此最有可能殺死他的人是謝玲或者謝來運這兩個與謝戈密切關係的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