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室又怎麼了?
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偶爾偷偷腥也沒什麼,人家不吃虧的。”
這是什麼虎狼之辭,你是不吃虧了,但淩塵吃虧啊。
房間裏隨便一個侍女,不得碾壓她們幾條街。
淩塵好不容易才從抽出身來,發現魯老頭捂著嘴巴正在發笑,胡子跟著下巴抖動,妥妥的看熱鬧。
好啊,這老不死的,拿了錢不辦事,站在這裏還嘲笑本公子,這是幾個意思。
銀兩看來算是白賞了。
本公子會那麼膚淺,紮在女人堆裏出不來。
百萬花叢過,片片都沾身。
“膚淺!”
淩塵對著魯老頭噴了一句,剛要有所發揮,發現又要圍上來,趕忙踏著玄妙的步子,轉身離開,臨走前還順帶著把那檀木質地的簪子給取了,徒留下那群女生原地歎息,相互埋怨。
“都怪你,若不是你那個位置沒把公子給堵住,又怎麼會讓他給跑掉?”
“嗬嗬,那我還說是因為你們沒扯住他的衣襟呢。
也不拿鏡子好好照照看有幾分姿色,就算留下來,也是因為我。”
“你······”
“你什麼你,我有說錯嗎?”
“看我撕爛你的這張嘴。”
姑娘說著扯住了另一位姑娘的衣襟,就動起手來。
“兩位小姐,能不能別在我攤位麵前吵架了,我就個小販子,經不起這麼個折騰啊。”魯老頭見兩人怒氣更甚,指了指駐足觀看的吃瓜群眾。
“要不這樣,你們二人每人免費挑選一個首飾,我就不收錢了。
就這樣算了,如何。”
“哼!”
“哼!”
兩人就此作罷,視線又重新被琳琅滿目的小玩意給吸引。
魯老頭重重地歎了口氣:我白花花的銀子,又少了一部分。
心疼,心痛。
遲早有一天會找你要回來。
走在路上的淩塵突然間打了個噴嚏,沒在意。
觀察著手中的那枚簪子,簪頭上鐫刻著白色的花,做工頗細,在花瓣的還雕刻了淺黃色的小葉子。
單論價值必然不是那堆首飾品中最高的,但精巧程度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要說那老頭能製作出如此精美的發簪,淩塵一百個不信,十有八九是出自一位姑娘之手。
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落在那個邋裏邋遢的老頭手中能有啥作用?肯定會被糟蹋。
他隻是不想明珠蒙塵而已。
淩塵展開了羽扇。
讓我想想,到底給誰好呢?
春分?
腦海中映照出了甜甜的小蘿莉,紮著長長的雙馬尾,每次見麵總要抱抱她。
都多大的人了,好歹也是十八歲往上,怎麼行為還是跟孩子一樣。
知道的人明白淩塵是少主,不了解的還以為春分才是少主呢。
有一說一,春分還真是有料,該飽滿的地方一點也沒落下。
淩塵搖了搖頭。
簪子對於春分來說一點也不搭配。
他的腦海中形成了千百種的設想,但最後都被一一否決。
琉璃,落雪······,氣質都不太吻合。
刹那間,頭腦中閃過一道身影。
與這簪子完美對應,出水芙蓉般,文文靜靜的。
仿佛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淩塵收起了折扇,喃喃自語道:“看來,也就隻有我家秦淮能享有這般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