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雲出岫千重翠,
一軸丹青描山水,
折支蘆笛輕輕吹,
斜陽欲留卻被鸕鶿催,
彩蝶繞枝沾露醉,
休說明月萬年杯,
霽風漸涼人難寐,
難描當年舊歲,
君欲歸桃花飛啼憐誰,
幾盞相思化作手中鳳凰杯,
但求朝朝醉不問喜與悲,
一樓新月似你淺淺的彎眉。
·······
一曲終了,淩塵仍然回味無窮,餘音在他的心中回響。
天籟之音,世間本就難尋。
秦淮的嗓音中夾雜著特殊的感情,配上那本就絕世的容顏,賞心悅目,本就是極美的。
饒是淩塵欣賞過秦淮的不少曲子,但仍不得不承認,這是迄今為止所聽過的最佳的曲子,沒有之一。
秦淮望著自家公子癡迷的狀態,心中暗喜。
果然,這段時間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沒有枉費前兩天割破的手指。
“真不愧是我家秦淮,光論琴道,都能和當時的琴聖相媲美了呢!”
淩塵不禁稱讚道。
“公子哪有?
都是公子給的曲好,不然秦淮又怎麼能彈奏地出。”
秦淮說著將手從琴弦上放下,將紫葡萄的皮緩緩剝下,喂進了公子的嘴中。
“秦淮就別謙虛了。”淩塵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要緊的事,變魔術般的取出來了個發簪,放在了秦淮的眼前。
“對了,公子給你挑了個簪子,不知道喜不喜歡。”
秦淮秀麗的眼睛朝著它看去。
明明除了裝飾之外就並沒有什麼防身的功能,可能是受到了公子加成的緣故,她卻感覺到玉光仿佛在上麵流轉,任何掛件都在此刻暗淡無光,無時無刻不在牽動著內心。
“公子~~。”
秦淮都快羞成了個大花臉。
看這樣子,就是喜歡了。
“秦淮,公子給你帶上。”
“公子,等等。”
淩塵正疑惑著,還以為秦淮不喜歡這個樣式,當發現她將原先頭上佩戴著的銀色簪子給取了下來,如瀑般的秀發披落下來,這才恍然大悟。
看來是多慮了。
撫摸著如絹的青絲,茉莉的清香順著發梢傳到了手中。
淩塵在這件事上顯得極為認真,好像就在對待易碎的陶瓷品一般,小心翼翼的,生怕引起秦淮的不適。
這可是雪月樓的樓主,一等一的大美人,要是碰壞了的話,誰來賠償,淩塵可舍不得。
自家公子親手為自己梳頭發,這般殊榮,又有誰能享受的到?
別看秦淮表麵上平靜,耳垂微微發紅的樣子,實際上早就掀起了滔天巨浪。
哼,梨落。
看在公子的份上,那些小心思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事實證明,女生也會記仇。
隻不過從來不會主動在表麵上顯露,說不定在小本本上不知記了幾遍。
梨落的小心思,秦淮作為雪月樓樓主又怎會不知。
如果連這都發現不了的話,也就成為不了樓主了。
若非兩人好姐妹的關係,非得好好敲打一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