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此同時。
滄月皇宮。
在雪月樓得到消息沒多久後,滄月方麵引起了軒然大波,一封又一封的加急信件被傳到了龍椅上的這位手中。
“陛下,最近璃陽有些不太平啊,竟然在邊境一再製造混亂,這是在挑釁我滄月的威嚴啊。
臣覺得,應該派軍隊在南麵的邊界處好好敲打一番。”
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躬身說道。
“陛下,我覺得陳少保說的有理。
我滄月國又怎能容這小小的璃陽在底線上蹦來蹦去。”
又是一位文官站了出來,朝著王上行了一禮。
“陛下,臣附議。”
“臣也附議。”
“臣附議。”
·······
坐在龍椅上的那位並沒有做決定,而是轉頭看向了手持拂塵沉默不語的中年男子。
不同於其他人,他從開始到目前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衣著極為樸素,粗麻衣,編織草鞋,與周圍的華裝麗服格格不入,但偏偏又最得器重。
“李太師啊,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
王上發話了,朝堂沉寂了下來,紛紛往李太師那邊望去。
他的心中早就有了主意,想聽聽是否不謀而合。
果然,王上還是問到了李太師,李太師並沒有意外。
上前一步,說出了他的想法。
“王上,臣認為,還是應當觀望觀望。”
滿庭嘩然。
大半個大殿的官員均是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李太師,小聲嘀咕著。
“肅靜!”王上拍了拍龍椅,喊了一聲。
中氣十足,音量並不大,但朝堂上很快回歸寂靜。
“李太師,談談理由。”
李太師捏了把冷汗,上前邁出了半步。
“王上,有句話臣不知當不當講。”
龍椅上的那位擺了擺手,不怒自威。
“但說無妨。”
“想必諸位已然明白璃陽內亂之事了吧。”李太師往朝堂上的那群大臣身上一掃,接著說道:“那麼敢問諸位,如此致命的破綻,璃陽朝的那群人又如何會展示出來。
又如何傳到你我耳中。”
“諸位,難道不覺得可疑嗎?”
沒錯,大臣們上書起兵南下的前提就是得知璃陽內亂,內亂一起,國力勢必大削,自顧不暇,如何來抵擋滄月大軍?
作為提議者,就算不能加功晉爵,好歹也能在王上麵前留下個好印象。
萬一真就吞並了璃陽國,名留青史也不是不可能。
他們這些做臣子的,鞠躬盡瘁,不就是為了官位高一些,生活能過得好一點,在史冊上留下那麼一兩筆。
李太師還沒說完,就有人反駁。
“太師此言差矣,我滄月國的情報機構豈是吃素的?
這莫不是對我軍情報能力的質疑?”
“魏少傅是吧,情報機構是去探查一般情報的,可不是去搜索核心的。
如若真如少傅所言,那豈不是璃陽國的一舉一動都在掌握之中。
何時發兵,何時撤退,何時夜襲,我軍立即能得到消息,又如何會有敗績。”
魏少傅,朝堂之上逮著機會就與他作對的人,這次不會例外。
“那是指揮方麵的問題,不幹情報部門的事。”
魏少傅抬起頭,對著李太師懟了回去。
“你強詞奪理。”
“我看是你草木皆兵了吧。”
王上此時麵無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二人還要爭論,就被王上直接打斷。
“夠了!
這是朝堂,熙熙攘攘的成何體統!”
“王上恕罪。”
“王上恕罪。”
群臣惶恐,跪倒在地上,生怕王上拿他們開刀。
“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依李太師所言,觀望觀望。
另外,李太師,關於那件事情,你可得抓把緊了,可千萬別讓孤失望。”
王上的眼睛眯成了鋒芒,一如既往地對李太師格外的上心。
小動作可以耍,但要是耍過了的話,他不介意殺雞儆猴。
為人王者,本就是殺伐果斷,又豈能心慈手軟?
即便是老功臣也不行,倚老賣老的人可留不得。
“臣遵旨,臣這就去辦。”
李太師俯身退下,在征得王上的同意之後,消失在群臣的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