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這點事都做不好,明天就不用來了!”
寬敞明亮的實驗室裏一個穿著白色實驗服的紮著低馬尾帶著黑框眼鏡的女生站在一個中年男人身邊,聽著他憤怒的貶低和指責。
這個男人是楊嫿的導師同樣也是她的老板,是這所實驗室的所有者。
“好的,教授那我再改改”
楊嫿蹲下身撿起教授生氣甩在她懷裏,但是沒有完全接住而掉出幾份的文件夾,語氣沒有任何波動的回複道。
而中年男人隻是用眼角餘光瞥了她一眼,連一句回答都沒有繼續轉身態度溫和的指導另一邊一個漂亮女孩的實驗工作。
漂亮女孩則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楊嫿,想說些什麼但是想到教授的脾氣終是咽了下去,集中注意力去做自己的實驗。
而楊嫿將文件全部摞好抱在懷裏,站起身撫了撫眼鏡也沒有在意教授的態度,轉身出了實驗室。
她一邊站在公交車站牌處等車,一邊抬頭看著晴空萬裏的天空,湛藍的天空讓她原本有些麻木的眼中慢慢爬上一絲淡淡的生氣。
她在心裏對自己說:
快了快了,這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
這時公交車也到了,她刷卡上了公交車,坐在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上,看著快速倒退的景色想起了自己的曾經,那時的她是從小就很聰明,學什麼都很快,而且過目不忘。她是左右鄰居,老師同學們都喜愛和羨慕的天才。
而她父母也是這樣認為的,對她則是寄予了厚望,而她也不負父母期望一路成績優異的來到了這個天才雲集的高等學府,在這裏她依然成績優異即使在這都是天才的地方也是最好最拔尖的,就這樣一路順順利利的博士畢業。
博士畢業後如她父母計劃中的那樣進入了她博士導師黃綱常的實驗室實習,她以為這是她人生下一個階的開始,一個新的領域,一個可以自己做主的新開始。
但是進入實驗室第二個月她就發現,她一直尊敬的老師原來是這樣一個道貌岸然的欺世之徒,他學術作假幫助那些唯利是圖的公司研發莫虛有的新科技,新技術,實際隻是利用他的學術界的地位和名聲便利寫一些顛倒是非的實驗論文來幫助那些企業獲利,從而賺取更多的錢財和他們的吹捧。
她當時一氣之下想要離開,並揭露這件事的,但是她發現一是她沒有證據,二是自從她進來開始這一個月她早被看中她能力的黃綱常設計,深陷這件事,隻要她去舉報或者揭露她的前途也毀了。
因為她一旦去做以她的社會影響力以及在這個學術界名不經傳的情況完全沒有人會相信她的一麵之詞,然後還有和黃綱常合作的商人更是會讓她無法繼續在這個領域甚至這個社會更好的發展。
那一刻她看到了這世界的黑暗,也知道了自己的無能為力,本是想辭職離開算了,但是剛和黃綱常吵完架回到家,就看到了一臉黑沉的父母。
父母隻有她一個孩子,他們不願意她因為這件事毀了自己的前途,同樣他們也根本不理解她所說的學術假造到底有什麼危害,他們覺得不過是那些宣傳吃了可以什麼什麼很大用處的食物和保健品其實和普通的沒什麼不一樣,又吃不死人,隻是比普通的貴一點而已。
反正這些東西的受眾群不是那些有錢人嗎?而這些商人更是每年做慈善,他們不讚同楊嫿就為了這個放棄這麼好的工作甚至是自己的未來大好的前途。
楊嫿被父母的這番言論氣笑了,本打算不予理會直接去寫辭職信的但是父母卻是用自殺來逼迫她,沒辦法楊嫿隻能答應繼續在實驗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