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孩子基本上處於剛剛開始的青春期正是對於這些最為偏激和敢說敢做的年紀。
可想而知他們的討論和激情發言對於楊父楊母來說是多麼令他們折磨的事情。
但是聽著他們的聲音,楊嫿本來以為自己會開心或者至少委屈的,但是她什麼感覺都沒有,不悲不喜無波無瀾。
她深深的歎了口氣,在父母說累了喝水停歇的空檔道:
“爸,媽,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就不回去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散什麼心!馬上給我回來!你...”
楊父的話還沒說完,楊嫿已經將電話掛斷,將電話卡拔了出來和一把房間鑰匙放在了茶幾上。
然後將一個新的電話卡插進手機,從沙發上站起來拖著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離開了這個自從她考上大學後就一直租住了有7年的房子。
楊嫿從小到大一直沒有朋友,因為她的時間都被學習全部覆蓋,即使上了大學父母也還是會照常給她製訂很多目標,並且嚴格的去驗收她的目標。
比如多久學完大學的所有課業,第幾年要拿到學位證書,完成多少學術研究等等,這些一直占據著楊嫿的生活。
當然也是這樣所以她才會被黃綱常看中千方百計的將她放進自己的實驗室,不止因為他嫉妒楊嫿的聰明智商更是因為楊嫿那如機器人一般的學習工作時長,她可以一個人幹完實驗室3個人的工作並且還是保質保量的。
而楊父楊母的教育方式和對楊嫿的全方位掌控更是讓他像是擁有了一個可以操控楊嫿的遙控一般,所以在最開始打擊掉楊嫿的最後一絲反抗的心理後,他就肆無忌憚的去奴役和壓榨楊嫿的價值。
所以這次楊嫿這趟自救之旅,除了她自己並沒有人與她同行。
當她一個人帶著一個行李箱前往機場,坐在候機大廳,看著一群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圍著一個帶著口罩墨鏡的男人送行時,她感受到了一點點羨慕的感覺。
於是她拿出自己大衣口袋裏的本子筆,無比認真的寫下“楊嫿的第一個願望:交到第一個好朋友,可以一起吃飯,離開時會帶著鮮花送行的朋友”
楊嫿第一站去的是據說是華國最治愈的地方雲南,楊嫿在網上搜索過很多關於這個地方的視頻,圖片還有去過遊客的評論。
據說這裏的花有著最多最美的顏色,水是最清澈甜蜜的味道,就連風也是最溫柔熱烈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還有很多和楊嫿一樣患有抑鬱症的遊客,在這裏生活了兩個月就病好了。
所以楊嫿的第一站選在了這裏,她希望在這裏她可以獲得療愈,讓她心中不停引誘去死的聲音可以消失,身體上因為抑鬱症而引發的不適可以病愈。
可以登機的廣播聲響起,楊嫿再次看了一眼自己本子上寫下的第一個願望,合上本子放進口袋,拿起自己的包前往了檢票口。
而還在和一大堆送別朋友講話的男孩也和他的朋友一起進了另一個檢票口,楊嫿隻是看了一眼還在檢票口不舍得離去的人。就跟著前麵排著隊檢票的人後麵檢票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