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就安靜的躺在不遠處的加護病房!
為什麼他非要當著母親的麵,這樣羞辱她!
溫淼心口處像被硫酸潑了一遭般的酸澀痛苦,“江昀彬,我恨你!”
“江昀彬,我恨你!”
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眼底是滔天的憤怒和屈辱。
江昀彬抿唇,眼底的陰霾一層層交疊,報複的感覺並沒有他想象到中的那麼好!
他恨不得掐死她,“你就這麼討厭我碰你?”
江昀彬咬牙狠狠用力,抽身,把懷裏的女人像團垃圾一樣扔在地上。
冰冷的地板讓溫淼清醒了一點。
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眼神裏滿是不屑和嘲諷。
“當著你媽的麵做,是不是很刺激?”
這句話跟把刀子似的在心裏翻攪起來,溫淼氣得心都要滴血,她緊咬著下唇給自己穿好衣物,緩緩扶著牆壁站起身來。
眼眶是紅的,鼻子更是酸的難受,她看著眼前的江昀彬,那張冷峻的臉看著熟悉,又無比陌生。
她聲音顫抖著,氣若遊絲的問出一句話,“你……恨我,恨到了這種地步?”
江昀彬抿著唇,見她慘白著小臉,倏然抬手狠狠地掐住她纖細的下顎,“我何止恨你,我想起當年家破人亡的慘景就想毀掉你,溫淼,你別哭,要哭的日子還在後頭。”
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一抹森冷的寒意。
溫淼說不清那是種什麼感受。
她像一條丟在岸上瀕死的魚兒,她想呼救,想逃跑。
但擺在眼前的,隻有黑通通的一條道兒。
江昀彬早就不信她,不管她再怎麼解釋,他都不會信她。
什麼叫做她讓他家破人亡,她的家呢?她又該衝誰討回來?
都是拜他江昀彬所賜!
她恨得牙根都要咬碎了,想起當年在教父下宣誓一生一世的樣子,隻覺得疼得五髒六腑都寸寸碎掉。
江昀彬回過頭,墨色的眸子波瀾不驚的看向她,見她臉色跟刮過骨一樣青白,握著扶手搖搖欲墜。
手臂差點就伸了過去,在抬起的刹那江昀彬還是忍住了。
他在心軟什麼?看著她被折磨的樣子不該覺得快意麼?有什麼好不忍心的?
一個蕩婦,新婚之夜被五六個男人壓在身下,這樣的女人,他有什麼好憐憫!
江昀彬垂眸睥睨著她,冷漠無情道:“好好看看你媽,你要是哪天再不聽話,她躺在這裏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一聲悶雷在她頭頂炸裂,溫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恐懼從腳尖直湧上了頭頂!
他居然就直接在病房裏拿著母親的性命對她威脅!
江昀彬冷著臉轉過身,大步流星的往電梯口走去,背脊挺直又高大,全是冷漠狠厲的氣息。
溫淼收回視線,抬手擦了擦溫熱的眼眶。
她顫顫巍巍的走到母親的床邊,看著母親安詳的睡顏,“媽,對不起……”
如果不是她愛上了個人渣,她們溫家也不會落得如今這樣家破人亡的地步。
但她沒那麼多時間感傷,慕婉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死哪去了?忘了自己什麼身份了嗎?就敢到處亂跑!”
溫淼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緊握,忍了半晌才緩緩說了個好字。
“趕快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