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熙透過正堂的大門,看著晴朗的天空,怒不可遏的吼道:
“這都多少天了,那畜生和婊子還沒有找到?!”
四周的家仆,渾身一顫,全都低下了腦袋。
生怕同白初熙對視,惹其不快,迎來一陣毒打。
“爹,莫要生氣,他們母子跑了就跑了,莫要氣壞了身子。”
身穿華服,俊秀且稚嫩的少年郎,滿臉關切的走到了白初熙身邊,攙扶著他坐到了椅子上。
白初熙的第三子白央寒,待白初熙坐穩後,輕拍著白初熙的後背,詢問道:
“爹,那件事如何了?”
臉色剛剛舒緩了一些的白初熙,抬眼看了下自己這個最疼愛的兒子,歎了口氣道:
“縣男大人發話了,姚先生和縣令大人都不敢插手,暫時安排不了。”
“你且在家中安心待著,若有機會,會告訴你的。”
一聽這話,白央寒滿臉猙獰,低吼道:
“白禹這個該死的,不殺他不足以平我心頭怒火。”
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瞧的四周仆從全都畏畏縮縮的垂下了頭。
更是有膽小的,不著痕跡的後撤了一些距離。
咚咚!
拐杖在石板上發出了急促的敲擊聲。
恨鐵不成鋼的白初熙,教訓道:
“氣什麼,氣什麼!”
“你剛才的鎮定去哪了?”
白央寒咬緊牙關,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白初熙擺了擺手,白央寒一拱手,退了下去。
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名仆從快步的跑了進來,朝白初熙抱拳道:
“老爺,縣男大人帶著一隊十人從南邊出城去了,剛剛才回來。”
“那些兵的馬背上去時馱著東西,回來都沒了。”
白初熙立馬站了起來,不等他詢問。
白央寒走到了這仆從身前,急切的問道:
“往返多長時間,還有可見到了那畜生?”
仆從愣住了。
白央寒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摔倒在地的仆從,疼的麵紅耳赤,齜牙咧嘴,他忍著疼,連忙跪俯在地,回複道:
“往返大概小半個時辰,那些兵都穿著盔甲,我瞧不真切,不過都瞧著挺壯實,應該沒有二公...那幾人。”
習慣性要說‘二公子’仆從,瞧見白央寒那擇人而噬的目光後,連忙改口,更是頭貼在了地上。
即便如此,白央寒依舊凶戾的踹出了一腳。
正趴在地上的仆從,隻感覺身子都要散架了,哀嚎不已。
白央寒一腳踹出,接著又矮身揮動拳頭,罵罵咧咧道:
“廢物,連人都看不清,我白家養著你幹什麼吃的!”
白初熙擺了下手,這倒黴的仆從立馬被拉了下去。
“爹,葉大人這次出城,你說會不會把那畜生帶出去?”
白央寒又走到了白初熙的身邊詢問起來。
至於仆從稟報,白禹的話,根本就沒信。
一堆人穿著盔甲,再瘦弱的人,也瞧著壯實的很!
白初熙也是一樣的想法。
那白禹母子,加上一個嬤嬤,三個人一直呆在縣男府邸這麼多天了。
他也明麵上一副偃旗息鼓的架勢。
葉青這幾天從來都沒出城,就算出城也向來隻是帶幾個人。
畢竟這潁川縣,沒人敢傷他。
更別說葉青自己還有一身強悍的武藝。
今個突然帶著一隊人馬,都穿著盔甲,馬背上馱著東西,回來沒了。
這說明什麼?
肯定是把人送出城了,還給了錢財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