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 3)

說著,“噔噔噔”順著走廊盡頭的樓梯跑了下來。

老頭對著小孩哀求道:“小少爺,這隻是昨天剩下的幾個饅頭,我看也沒人吃,就拿來給了這位小兄弟救他弟弟的性命!”

“混賬!沒人吃,不可以給‘來富’吃嗎?”

說著,衝出門來,搶過男孩手中的饅頭,喊了一聲“來富!”

很快,從裏麵跑出一隻足有半人來高的純黑色狼狗,搖頭擺尾的站在孩子麵前,那少爺將饅頭丟在地上,對著狼狗道:“吃!”

誰知道那狼狗對著地上的饅頭嗅了嗅,竟然沒有興趣,自顧走開了。

大男孩見狀,想到饑餓中的兩兄弟,顧不上許多了,撿起地上的饅頭拔腿就跑,那小少爺想拉住,被他掙脫了,老頭攔住他哀求道:“小少爺,你就行行好,讓他拿去救命吧!”

“混賬,你給我讓開!”

見那大男孩越跑越遠,轉過一條街道就不見了,小少爺氣急敗壞的對著狼狗喊了一聲“來富,上!”

狼狗得到主人的命令,如離弦之箭一般追了上去,很快,便聽到了那孩子“哇哇”的慘叫之聲,過了一會,又傳來了一聲狼狗的哀號之聲,過後便沒有了聲響了。

小少爺覺得奇怪,便走過去想看個究竟,隻見一個長須飄飄的道長,正蹲下身來打量著那個大男孩,在他們身邊不遠處,就躺著那隻剛才還凶神惡煞的大黑狼狗!

小少爺走過去,蹲下身去推那隻狼狗,狼狗一動不動,那小少爺一下子哭了起來:“你這個大惡人,竟敢打死我的‘來富’!你賠我的‘來富’,你賠我的‘來富’!”

見那道長沒有理會,那小少爺一下子耍起潑來,坐到地上哇哇大哭,嘴裏直嚷著“賠我的‘來富’!賠我的‘來富’!”

很快,大院內有人聽見了孩子的哭聲,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領著一幫家丁抄著家夥趕了過來,小少爺見狀越發哭的起勁了,嘴裏嚷著:“馮叔,‘來富’被人打死了,快替我殺了這個惡人!”

那壯漢扶起小少爺來,叫他站在一邊,安慰道:“少爺放心,小的一定會要他賠你的狗,為你出氣!”

隨後,打量了老道一眼,傲然道:“哪裏來的牛鼻子老道竟敢在此放肆,還不與我拿下,交由莊主發落!”

“是!”

十餘名家丁一擁而上,將老道和孩子團團圍住。

老道長緩緩站起身來,撫著男孩的肩,問道:“孩子,你怕不怕?”

“不怕!”

“好!有勇氣!”道長道:“你看我怎麼教訓這些惡人!”

旁邊那壯漢一聲令下“上!”眾家丁一擁而上,就在眾人快要抓住那老道的時候,忽的覺得眼前一花,身子便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稀裏嘩啦的倒了一大片!

壯漢見狀大吃一驚,自知不是對手,惡狠狠的道:“好你個臭道士,你等著!”

言罷,飛奔而去。

那道長也不理會,領著大男孩向著他兄弟那邊走去。

兩個孩子吃下饅頭之後,精神好多了,那大男孩對著老道士連連磕頭稱謝!

不一會,一幫家丁簇擁著兩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武士急匆匆地趕來了,來到道士跟前,一字排開,那中年武士也不答話,盯著老道士橫看豎看,遲遲不動手,老道士道士像沒事一般,領著孩子們就要離開。

其中一個皮膚較黑,身材略高大的壯漢一閃身站在道士跟前,一伸雙臂攔住了去路,大大咧咧的道:“道長耍完了威風就想走人,叫我們兄弟的臉往哪兒擱去?!”

那道長也不理會,輕輕推開大漢的手臂,那漢子怎會輕易放他過去,暗暗一較勁,就去推那道士,不料竟被那道士輕描淡寫的推出去十步開外,差點沒摔一個四腳朝天!

那壯漢受此一辱,並沒有馬上發作,緩緩道:“看不出原來是個練家子!”正待上前動手,卻被身旁另一中年漢子喝住了:“師弟,不得無禮!”又轉身向著那道士拱手道:“盤龍山莊護院總管崔虎這廂有禮了!這位是我兄弟崔豹,適才多有冒犯,還望道長見諒!敢問道長如何稱呼?”

道士回過身來,用不屑的眼神看著眼前兩個凶神惡煞的漢子,兩人一色的黑色長衫,腰上紮著白色腰帶,年長的一個手持一柄長劍,旁邊一個則使的一把大刀,刀背上九個鐵環在北風中不停的顫抖,發出一陣陣“叮鈴鈴”的聲音。

道士道:“無影劍、奪命刀!當年的‘遼東雙煞’是何等的威風,怎地如今流落到如此地步,倒成了人家的看門狗了?”

崔豹道:“既知我兄弟名號,還不快束手就擒,或許可以饒你不死!”

崔虎仍是一副謙謙君子模樣,瞪了崔豹一眼,道:“我兄弟也是迫於生計流落至此,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還望道長行個方便,好讓我兄弟二人交差!”

道士仰天長笑不已,良久,盯住崔虎、崔豹二人,道:“你二人當年串通一氣,勾結官府狼狽為奸、欺壓百姓、**擄掠、無惡不作,令百姓深惡痛絕,朝廷一直在下令緝拿你等歸案,不料你二人卻突然銷聲匿跡了,總算是蒼天有眼,讓貧道在這裏碰到了你們,也不枉貧道此行了!”

崔豹不耐煩的道:“大哥,少跟他羅嗦,一刀宰了他!”

“哈哈哈哈......”道士又是一陣狂笑不已,道:“貧道本不願殺生,但你等當年假傳書信、害我主公一門忠良三十餘口慘遭滅門之禍,貧道豈能饒你?”

崔虎聽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正待發問,那崔豹早已等不及了,不待他大哥發話,鋼刀在手,飛身撲了上去!

這崔虎、崔豹二人本不是親生兄弟,崔虎原是武當前任掌門子虛道長之徒,自幼在武當山長大,原本性情乖巧、為人厚道,深得師父喜愛,經過近十年的悉心栽培,小小年紀便將師父的武藝學到了五六成,倘若假以時日,必有所成,怎料竟然誤入歧途,屢屢犯戒,子虛道長見其屢教不改,遂將其逐出師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