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以後您就是我們的親娘!”
“二狗能認識你們是他的福氣啊,以後你們要是想二狗了,就多來家裏看看啊!”
秦燕受不了這種生離死別的場麵,一個人默默地走到了一邊,他感覺有什麼東西模糊了自己的眼睛,於是拿手擦了擦,發現原來是眼淚。
突然他聽見旁邊傳來一陣抽泣聲。
秦燕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發現竟然是張臨江。
“老六!”
秦燕大喊一聲,嚇了張臨江一大跳,“我靠,老秦你不要老是像個鬼一樣出現好不好!”
“哎呀呀,沒想到老六你也會哭啊!”
“唉,我也想我娘了,算來我已經出來四個多月了,還沒回去看過呢,也不知道我娘怎麼樣了?”張臨江竟然也多愁善感起來。
“想娘了回家看看不就行了?正好這幾天有時間。”秦燕道。
“不闖出個名堂回去還不得被我那幾個兄長擠兌死!”
秦燕在張臨江的話語中聽出了古怪,認識張臨江這麼久了,他還不了解張臨江的家裏是個什麼情況呢!
“怎麼?難道你們六兄弟關係不好嗎?”
“唉,一言難盡,自從我爹去世以後,兄長們和幾個嫂子就整天就鬧著要分家,我和我娘就成了家裏的累贅。他們商議好了輪流照顧我娘,但是我嘛……”張臨江沒有再說下去,秦燕知道,分家後他的幾個兄長肯定都不願意再管他了。
秦燕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盡管和我說!”
秦燕沒有直接提錢的事情,他知道張臨江是不會接受別人施舍的,盡管他平常愛財如命又摳得死。
“真的嗎?那改天得好好宰你一頓!”
“除了吃你腦子裏還有點別的東西嗎?”
“有啊,要不要來賭一把?”
……
【桑榆】
是夜陰雲蔽月,林間蟬鳴。
一隊人馬悄悄摸到稷軍營地的外麵。
微風拂麵,大營外麵站崗的士兵上眼皮和下眼皮打著架,蚊子在他的周圍嗡嗡嗡地轉了幾圈之後停在了他的脖子上。
瘙癢感襲來,士兵胡亂一巴掌拍去,蚊子又嗡嗡嗡地飛了起來。
營外的人馬見時間已到,在領頭之人的輕聲示意之下,四人偷偷摸了過去,夢中驚醒的站崗士兵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的樣貌就被抹了脖子。
接著他們又銜刀爬上箭塔,幹掉了箭塔上的士兵。
箭塔之上鷓鴣叫聲傳來,這是得手的信號。
營外人馬一湧而入,開始在營地裏砍瓜切菜。
稷軍的士兵在睡夢中腦袋統統搬了家。
第二天清晨,魏雲梟正在中軍大帳之內大發雷霆,他的手底下幾個將領被罵的狗血淋頭。
“又是五個營地,你們幾個幹什麼吃的?是不是非得哪天他們摸進了我的帥帳才能引起你們的重視?”
那幾個被訓斥的幾個將領紛紛低著個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你們幾個,每人出去給我領十記軍棍,再有下次,我也不介意臨陣戰將!”
“還不趕快退下!”魏雲梟的謀士夏子雲對那幾個將領說道。
他們幾個誠惶誠恐地拜謝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