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該我問你吧,光天化日搞非禮,你惡不惡心?”
燈光下,那如雕如琢的眉眼,淬了冰一樣的冷:“老子手都被你弄髒了。”
他語氣裏是掩不住的嫌惡,要不是怕傅知珩這煞筆碰到宋昭,他才不會用手擋。
傅知珩額角青筋抽瘋了一樣狂跳,胸口起伏的頻率顯然超過了常態。
周妄這王八蛋,居然敢惡人先告狀。
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壞他的事,他怎麼會這麼丟臉?!
偏偏這家夥現在還抱著宋昭!一點縫隙都不留,真當他是死人嗎?
傅知珩上前一步,去抓宋昭的胳膊,她跟周妄站在一起的畫麵,光是看到,都叫他頭腦脹痛難忍。
周妄將宋昭拉到身後,擋住傅知珩的手,眸光寒冷,宛若當空劈下來的一道雪刃。
“你最好現在離開,否則,我不介意在這裏跟你聊聊兩年前。”
傅知珩瞬間止住了動作,牙關被他咬得咯吱作響。
周妄竟拿兩年前山體滑坡的事要挾他。
簡直卑鄙無恥!
偏偏他無力阻止,隻能忍著滔天的不甘,向後退了一步,又一步。
宋昭見他真的讓步,疑惑地蹙起眉。
周妄說兩年前,兩年前發生了什麼,竟讓傅知珩如此忌憚?
她思索著這個問題,直到傅知珩怨念滿滿地離開了辦公室,仍然沒有回過神。
更加沒有注意到周妄光明正大拉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而後,她聽見他煩躁到爆炸的嫌棄聲。
“髒死了髒死了髒死了!傅知珩的嘴真是惡心死人了!”
宋昭抬頭,看周妄捏著自己那隻被傅知珩親過的手,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一張漂亮的臉都皺成亂糟糟的一團。
看他的眼神,恨不能當場把那隻手剁掉。
宋昭原本還在想事情,見狀不由得彎了彎唇角,從自己辦公桌裏拿出消毒濕巾,衝周妄招了招手。
“過來。”
周妄收斂了一下怒火,乖乖走過去。
宋昭拉起他的手,用消毒濕巾仔仔細細給他擦掌心。
他骨節很粗大,因為常年在軍營裏訓練,手掌皮膚有些粗糙,跟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傅知珩比不了,但有一種別樣的性感,看著就很讓人有安全感。
周妄看著她,視線從自己手上,慢慢移到她臉上。
他磨了磨牙,上前一步,手掌繞過宋昭的腰,撐在她身後的辦公桌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猝不及防被拉近,宋昭不解:“幹什麼?”
周妄眼神有點暗:“為什麼跟他見麵?”
他,是說傅知珩嗎?
宋昭實話實說道:“他來找我的。”
周妄又湊近了一點:“你為什麼不拒絕?”
要是他沒有及時出現,傅知珩那傻逼就親到她了。
宋昭無奈:“我一直在拒絕,是你沒看到。”
周妄抿唇,顯然還想再問。
但下一瞬,宋昭按著他的一邊肩膀,用力將他向後推倒在了辦公椅上。
周妄俯視的角度瞬間變為仰視,視線裏,宋昭撫了撫白大褂上的褶皺,有點閑散地靠在辦公桌上,衝他揚了揚白皙的下頜。
“現在該我問你了。”
“周妄,你跟傅知珩說的兩年前——是什麼?”
周妄看著高高在上的宋昭,喉結不自覺下壓,而後滾動。
媽的。
這樣的宋昭,帥得他有點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