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每個人都會有一段往事,每個人都會記住曾經的一段不堪,那些往事在腦海裏深深紮根開出美麗的花朵,那些不堪也在腦海裏放肆的生長,長成了一片荊棘。
何暮之對方簡兮有些許的好感,“方簡兮,你知道嗎?我特別想知道一個問題,出獄後的你為什麼會墮入這風塵之地,你不是該待在這種地方的人。”
這又是一段很痛苦的回憶,緊接著方簡兮把自己出獄後的事情一點一點的告訴何暮之。“何暮之你知道嗎?他是在給我懲罰,他不信任我,他認為我害了他的妹妹,他不會放過我的,我逃不掉的。”
何暮之有些憐惜這個女孩子,想到自己以前的各種戲弄,他的心裏充滿了後悔。
以前的他是如此的高高在上,用自己的錢勢為所欲為,卻沒有想到這世界的不公平和殘忍。
舊夢還是之前的舊夢,可是當初的心情已經不在。
他看著起身離開前去應付客人的那個瘦弱身影,暗暗發誓:他何暮之定要護此人日後周全,不會再讓人動她一個手指頭。
夜晚的舊夢極其喧囂,作為江城最大的綜合性娛樂場所,沒有之一,每一晚都是燈紅酒綠醉生夢死。
現在的方簡兮已經學會了如何在喧囂中保護自己,學會了如何不被占便宜又不惹惱客人,學會了小心翼翼的應付高赫言,自然也學會了順從胡伊露不被她無理的刁難。
可是一直視方簡兮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她,怎麼會輕易放過方簡兮,她要將何暮之對她的侮辱一起算在方簡兮的頭上。
胡伊露得知,今晚舊夢邀請全部股東到舊夢周年一聚。胡伊露知道,實施最後一步的時機終於到來了,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雖然還是傍晚,舊夢早已是人聲鼎沸,有好多人特地來湊這個熱鬧。方簡兮雖然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但她預感今天晚上一定很重要,她定要全心全力服務,否則肯定又會出什麼事兒。
她一直盡心盡力,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行,帶著微笑小心的應付那些人。
可是她沒想到,她不得罪那些人不見得那些人不會找她的麻煩。一位體態臃腫的客人要和她喝酒,方簡兮微笑著端起一杯酒準備一飲而盡。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從背後推了她一把,原本送到嘴邊的紅酒,悉數打翻在旁邊一個富態的女人身上,那個女人先是一驚,看著自己的白色禮服被紅酒弄髒,“啪”的一聲,方簡兮的臉上就留下了一座清晰可見的五指山。
還沒有等方簡兮來得及道歉,那個女人又是大力的一推,方簡兮向後倒去,推倒了搭在她身後的香檳塔。
聽見這邊的動靜,何暮之一眼就看到滿地狼藉,一堆破碎的玻璃渣,以及玻璃渣上驚呆了的方簡兮,玻璃碴紮進了她的手臂和大腿,鮮血順著她的手臂蜿蜒流下,滴落在地板上。
何暮之急忙跑過去,扶起方簡兮,她的樣子狼狽極了,剛才香檳酒潑了不少在她的身上,她渾身酒味兒,血還在不停的流下。
何暮之想送方簡兮去醫院,可是沒想到那個富態的女人不依不饒,非要叫方簡兮下跪道歉。
“你給我滾開,不要擋著我的路,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何暮之心裏著急送方簡兮去醫院,鐵青著臉說。
“呦,沒想到這個醜女人還有個如此俊秀的相好,不如你跟了我,我能給你的可比她要多。”
隻聽見“啪啪啪”一響,那個不依不饒的女人便被何暮之扇了幾個耳光,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敢這樣侮辱他。
女人的保鏢們一看主子被打,紛紛圍了上來。
何暮之緊緊攥著方簡兮的手將方簡兮護在身後,何暮之雖然沒有帶保鏢,但是他自小就和人打架,也不是蓋的。
一個保鏢欺負他一個人,伸手就是一拳,何暮之閃過,一腳踢在那人的小腹處,一場亂鬥開始了,場麵頓時大亂。
樓下的動靜,很快就引起了樓上的注意,高赫言下樓時,正看見何暮之一邊抓著方簡兮的手,一邊還在打退那些衝上來的保鏢。
看著那兩個人如此親密的動作,以及她被那個人牢牢地護在身後,高赫言有些相信胡伊露的鬼話了。
方簡兮的手被緊緊拉住,她看著何暮之在前麵打翻一個又一個的保鏢,突然有人從後麵抓住她,強行想她和何暮之分開,很快抓她的那群人就加入戰鬥,一個人將她向後拖去,何暮之消失在人群中不見了。
方簡兮被人蒙住頭,帶上汽車,汽車很快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