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還在女人臉側,聞言,他好整以暇地笑笑:“我為什麼不能親你?”
女人眨了兩下眼睛,迷茫地道:“我結婚了……”
然後,又委屈地帶上了哭腔:“嗚嗚嗚,我結婚了……”
顧晏鈞:……
結婚也是值得拿出來哭一哭的事情嗎?
“唐安意。”
他擺正女人的腦袋,讓她視線對上自己,“你好好看我是誰?”
“你是……”
她渙散的瞳孔慢慢聚焦,男人英俊的臉在她的眼裏不斷模糊扭曲拉長放大,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瞬間的清晰。
她陡然:“你是顧晏鈞!”
“顧晏鈞是誰?”
“顧晏鈞是……我老公。”
“嗯。”
男人很滿意這個回答,摸摸她的頭發,循循善誘:“那你老公能不能親你?”
唐安意懵懵懂懂地將腦袋用力點了兩下。
顧晏鈞的視線落到女人瑩潤的唇上。
下一秒,他低頭,薄唇覆上,噙住女人的紅唇,唇舌交纏。
“唔……”
原本,他隻是想嚐一嚐味道,淺嚐輒止。
隻是顯然這個味道比他預想的甜美可口,便失了分寸。
直到,臥室外女仆敲門,說醒酒湯煮好了,顧晏鈞才鬆開她。
起身時,他看到女人唇色斑駁,眼睛也蒙上了一層盈盈的水霧,楚楚動人。
顧晏鈞把醒酒湯端進來。
喝了醒酒湯,唐安意的頭疼不適緩解了許多。
她躺在床上,聽著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慢慢的,意識就模糊了。
……
第二天唐安意醒來,宿醉讓她頭疼欲裂。
她睜眼看著明晃晃的天花板,緩了好久,才從床上掙紮爬起。
隻是,剛坐起來,她忽然覺得身子骨散架了似的,哪兒哪兒都疼。
她酒量向來差,本人也不愛喝酒,醉成這樣還是頭一遭。
這種體驗實在糟糕,唐安意心裏暗下決心,她以後再也不能把自己灌醉了。
穿上拖鞋,她剛站起來,忽然覺得雙腿酸軟,打了顫,險些站不穩。
她晃晃腦袋,一些零碎的記憶湧了上來。
她隻記得,昨晚她喝多了,跟曲知夏一骨碌說了許多話。
嘶……
唐安意一拍腦袋,後來呢?
後來,她是怎麼回來的?
還有……
唐安意低頭,看著身上的睡裙。
她昨晚醉得那樣厲害,肯定是沒辦法自己洗漱的。
所以是誰給她梳洗換衣的?
唐安意挪著步子到浴室,開始洗漱。
下樓後,正巧遇到顧奶奶遛彎回來。
“安意,起來了啊。”
顧奶奶笑眯眯看她,“快去餐廳吃點東西,別餓壞了。”
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唐安意睡到這個點,顧奶奶也從不說她。
唐安意之前跟附近的貴太太們打過麻將,席間聽到她們不少人抱怨家裏規矩嚴,說豪門媳婦兒難做。
“安意,你們家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可厲害了。過去,也沒少給顧總的母親臉色瞧。她對你怎麼樣?”
有人問她。
唐安意總不好在眾人都訴苦的時候,說自己過得好,隻道:“奶奶憐惜我是個孤兒,對我不算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