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意愣了下，這才定睛去看陳曦那張臉，“什麼女學生？”
其實這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陳曦故意提起來，就是為了刺唐安意一下。
哪怕她現如今很清楚，顧晏鈞對唐安意的感情有多深厚，那什麼女學生根本無足掛齒。
不過，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兩人之間起了嫌隙，感情自然不會太好。
陳曦就是故意的。
因而，她也添油加醋地，描述了那段過往。
目的就是告訴唐安意，她並不算多特殊的一個存在。
隻不過出現的時機恰好，顧晏鈞想定下來了，而她恰好合適，所以選了她。
但以後的日子那麼長，他的身邊也會出現別的女人。
陳曦就是要讓唐安意往後的日子惴惴不安，讓他們的婚姻無法美滿。
“他幾年前去一個大學捐款，看上了一個女學生。可惜，那個女學生有男朋友，而且兩人感情很好。晏鈞當時告訴我，他說他很想把人搶過來，問我這樣做行不行。”
唐安意想到了什麼，表情驟然一僵。
陳曦樂於看到她這樣的反應，說明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我告訴他，如果他搶成功了，說明那女生貪慕虛榮、見異思遷，不是個好人。如果他沒成功，傳出去也不好聽，還會平添煩惱。他後來聽了我的勸，什麼都沒做。不過那陣子，他一直魂不守舍。
兩年前，他又遇到了那個女學生。那時因為顧老夫人的阻擾，晏鈞和我分手，可惜那會兒顧老夫人要他結婚定下來了，所以他又放棄了。
唐安意，晏鈞向來不是長情的人。他和我二十多年的感情，能夠輕易舍去毫不留戀，曾經惦記了幾年的女人，也能權衡利弊拋諸腦後，你覺得，你和他短短不到半年的相處，眼下的一時激情又能維持多久？”
唐安意唇角微動，淺淺一笑，淡淡道：“是麼。陳小姐，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明白麼？”
“什麼意思？”
“顧晏鈞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不是你心比天高，一次次破壞他的感情，讓他心力交瘁不得已選了你。難道你真以為，他對你有什麼男女之情？”
陳曦眸光乍冷。
周墨和她說過類似的話，可同樣的話，由唐安意說出來，就顯得她格外可悲，諷刺的意味也大大加強。
“至於那個女學生……顧晏鈞和她又沒真的相處過，頂多是乍見之歡，談何無法割舍？”
“你的意思，你才是他真正所愛之人？”
陳曦輕嗤，不以為然。
唐安意靜靜看著她，沒說話。
“唐安意，我會等著看的，看你們能恩愛多久。”
她紅唇輕揚，“就算我和顧晏鈞離婚收場，那也不代表什麼。一段感情好聚好散，就已經算是良緣了。陳小姐，你一直以來把自己困在以顧晏鈞為圓心的利益圈子裏，離了他你就沒了一切，什麼也不是。我和你不一樣。”
陳曦冷笑，“你算個什麼？如果不是晏鈞，你能擠到上流圈子？”
“你口中的上流圈子，其實我並不在乎。”
她一出生就和這個圈子無關，自然不會抱著什麼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