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安你走,不要管我。”
葉一楠看著自己身上的那定時炸彈,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她的腦子已經不大清醒了,用盡自己最後的理智隻是想要顧以安快點走。
池宴沒有理會她心急如焚的聲音,他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雙手依然緊固的抱著葉一楠一點想要鬆手的意思都沒有。
帶著病態白的肌膚,浮出細細密密的汗意,薄唇緊抿。
“你快走啊,你這個白癡,我根本不用你救!”
葉一楠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又是憤怒又是焦急,卻不能引起顧以安的一絲猶豫。
“嗬嗬,還真是情深。”
陸明誠看了一眼顧以安和葉一楠,嘴裏的語氣說不出嘲諷。
他就不信了。
再等一會兒,顧以安會不要命的還要救葉一楠。
“你說不說?”
顧以安的語氣森寒,盯著陸明誠似乎已經失去了最後一絲耐性。
“嗬嗬,怕死?”
陸明誠已經隻剩半條命了,可是那目光依舊興奮。
說完這句話的陸明誠被顧以安狠狠的一腳踢的就此閉上了眼睛,顧以安再也沒有給陸明誠半點的的機會,示意一下紀深。
一聲槍響,直接將陸明誠送上西天。
“別怕。”
顧以安回頭。
葉一楠其實不怕死。
反正她已經死過一次了,重活一世,能夠報仇雪恨,又保全了父母,她賺了。
她隻是自責為什麼要把顧以安牽扯進來。
還有,都沒有來得及對他說一句。
“”
明月如盤,冷風徐徐,顧以安抱著葉一楠站在這一座廢棄的工廠上,神色淡然,身形筆直。
“顧以安你放下我,你趕緊走。”
葉一楠看著顧以安,又看了身後的紀深還有他們身後那一隊奇奇怪怪的男子。
他們都沒有離開。
她知道顧以安是為了自己,那些人都是因為顧以安。
隻要顧以安一走,他們根本就不會因為她去死。
“夫人,你不必勸了,長官是不會走的。”
紀深看著長官,想要勸都勸不了。
長官的性子他是最理解的。
而作為長官下屬,唯一的條件就是不放棄戰友。更何況是長官的夫人。
紀深站在顧以安的旁邊一直在拆葉一楠的炸彈。
隻是這個炸彈實在是太過於複雜,而且他的水平有限,根本就不能拆除掉。
若是長官的眼睛還在
這種程度的炸彈對長官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惜。
紀深有些恨自己,平日裏長官讓自己好好學點本事,他就隻知道泡妞,結果到了關鍵時刻。
“拆不了就別拆了吧。”
顧以安淡淡的道。
其實他一點都不怕,而且很是滿足。
從來沒有一天像是今天這樣。
“顧以安”
葉一楠怔怔的看著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是她拖了他下水的。要不是她找了他做了擋箭牌。顧以安也不會摻和到她和陸明誠兩個人裏麵。
他依舊是哪個最年輕的帝國少將。
依舊是哪個讓人不可高攀的顧將軍。
現在就要變成最早死的帝國少將了。
“你答應的治好我眼睛的,還真的是一個會撒謊誆人的小騙子。”顧以安破天荒的開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