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不明的勾唇,眼神充斥著強硬的掠奪,鷹隼一樣的銳利。
“”葉一楠心內凜然,語氣戒備,“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
轉瞬間,葉玉書起身,又恢複成一貫的君子溫潤形象,隻是那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卻流露出了一絲微妙。
兩人的一言一行都映入眾人的眼中,顧以安和紀深自然也聽到了。
紀深彎下腰,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長官,這葉玉書是不是要跟你搶葉小姐?”
“”
顧以安沒吭聲。
自打白修年一出現,他周身的氣息就宛若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那股子殺意席卷而出,旁觀者根本不敢靠近。
“活膩了。”
好半晌,顧以安唇齒森然的擠出三個字。
這個葉玉書還真是什麼事情都敢做。
要搶人,也不看看他有個幾斤幾兩的。
哪怕明明看不到葉玉書的臉,顧以安依舊偏著頭,仿佛多對著他的方向一秒都無法忍受。
“滾。”
一個字,極為漠然,沒有一絲起伏。
葉玉書定定的看了他兩眼,突然上前兩步,連紀深也沒能攔住。
隻見他上身前傾,唇畔噙著一抹惡劣的微笑,挑釁的揚起了眉梢。
“顧少將,你放心,我不但弄瞎你的眼睛,搶走你要的東西,以後我還會搶走你所有的東西,比如葉一楠。”
顧以安霍然轉頭,臉色如冰,殺意迸現。
“你可以試試!”一字一頓,字字鏗鏘,“如果你不怕死的的話。”
葉一楠看了這爭鋒相對的兩個人。
原來顧以安的眼睛是這個葉玉書給弄瞎的。可是瞧著這葉玉書也不像是能夠有這本事做這個事情的。
葉玉書興味的視線從顧以安那張蒼白冷冽的俊容掃過,笑如春花,如同明月一般清朗,眼神卻似夜色一般深邃。
他就不信顧以安不炸毛。
顧以安手裏握著的酒杯應聲而碎。
“長官!”
紀深急了。
尖利的碎片紮進了血肉,顧以安卻渾然不覺疼痛,俊秀的眉眼縈繞著一股揮散不去的陰霾。
許久,他扶了扶額,擋住了臉上一閃而過的殺意。
好樣的!
葉玉書這個人還真的是不怕死。
葉一楠看著顧以安捏碎杯子,她心裏一疼趕緊走了過去。
都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居然這般的容易生氣,那葉玉書就是來特意氣他的。
葉一楠給顧以安清理手上的傷口,一邊清理的時候還在給顧以安手上用‘氣’來療傷。
顧以安冷厲的眉峰緩緩的鬆開,涼薄的唇緩緩勾起了一抹陰森的弧度,帶著嗜血的冷然。
“放鬆。”
葉一楠瞪了顧以安一眼,這家夥,渾身緊繃根本就不能好好的處理傷口。
顧以安聽到葉一楠話,好似春天初雪消融一般,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哪裏還有剛剛那般的讓人害怕。
紀深看著葉一楠,歎了一聲。
他家長官還真的是栽在葉小姐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