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宜琴故作遺憾,“小舒,你若不來,那便太可惜了,那些東西也隻能成為廢品了。”
阮舒的眼裏劃過一絲厭惡,開口打斷她的話,“真是不巧,我對你和你的東西都毫無興趣。”
楊宜琴看著阮舒,眼底滿是自信,“既然如此,那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楊宜琴一邊說,一邊往外退了幾步,一聲巨響,阮舒的門關得幹脆利落。
待到門關上之後,楊宜琴的臉色就變了,對著阮世誠道,“世誠,這丫頭要是真的不肯回去,那怎麼辦?”
“別急,總會有辦法的。”阮世誠的笑容陰狠,“走吧!”
楊宜琴和阮世誠一言不發地上了車,各懷心思。
司機見他們二人臉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爺,現在走嗎?”
阮世誠閉著眼睛坐在後座上,輕哼了一聲,“走吧!”
司機連忙開車,正要出去時一輛黑色賓利迎麵而來。
司機鳴笛,卻並不打算避讓,阮家的車,在江城,從未就是有過避讓的。
誰知道,等他鳴笛之後,對方卻像毫無反應一般,不僅不讓路,反而還加速往前開!
眼看兩輛車就要撞上,司機趕緊一腳踩住了刹車!
“哎喲!你是怎麼開的車?”
楊宜琴一個踉蹌,腦袋狠狠地砸在旁邊的車窗上。
“怎麼回事?”
阮世誠也差點摔倒,幸虧他反應快,一把抓住旁邊的車墊,這才沒有像楊宜琴一樣狼狽,但這也讓他十分惱火,皺著眉頭看著司機。
“老爺,這,這都怪前麵那輛車,它不肯停,我也沒辦法啊,隻好刹車。”
司機見阮世誠麵色不虞,連忙開口解釋,由於太過緊張,連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起來。
“廢物!”
阮世誠不耐煩再聽司機解釋,搖下車窗想看看是誰這麼膽大,竟敢和阮家搶道。
他阮家與樓家有婚約在手,誰不賣阮家三分顏麵。
可是車窗一放下來,阮世誠的臉色立刻就是變了!
黑色賓利在江城並非是不常見,可是這個車牌卻是僅此一個!
旁邊的楊宜琴看到他突然認真起來的臉色,湊上來小聲問道:“世誠,怎麼了?”
“下車!”
當年,這個車牌在江城拍出天價,而將他收入囊內的正式樓予深!
楊宜琴摸不著頭腦,但阮世誠卻已經下了車,滿臉堆笑,走到賓利車旁。
“樓先生,你怎麼來了?剛剛是司機不小心,衝撞你了,無心之過,你別放在心上!”
樓予深搖下車窗似笑非笑,視線落在阮世誠身上的時候,讓阮世誠硬生生地是打了個寒顫,“阮先生哪裏的話,是我司機不懂規矩,下次看見阮家的車一定避讓。”說完,便打開車門下車。
他抬頭看了麵前的那棟樓,衝著阮世誠微微一點頭,“我來接小舒,先走一步。”
緊跟著阮世誠下來的楊宜琴剛好聽見他的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隨即又是和藹可親,意有所指。
“原來樓先生和小舒約好了呀,不瞞你說,我和她爸爸剛剛去看過她了,小舒心情看起來不太好,連帶著和我們說話也沒什麼好臉色。”楊宜琴像是善意提醒,“如果不是特別緊要的事兒,樓先生還是……”
“小舒心情不好,我作為未婚夫,自然更該去看看她。”
樓予深勾唇,半含嘲諷,衝著他們點頭算是禮貌,一點頭,便大踏步朝樓上走去。
阮舒坐在椅子上,眼底有些迷茫。
當初,她與母親離開阮家時並未帶走多少東西,隻是,她從不信阮世誠與楊宜琴會這樣的好心。
她正想著這件事情,便聽見門鈴響了。
阮舒蹙眉,心底煩躁,打開門,聲音清冷,“我說了我與阮家……是你?”
阮舒沒想到來得竟然是樓予深,想說的話一下子便卡住了。
“怎麼?沒想到是我?”
樓予深看著她吃驚的臉,心裏好笑,湊近她在耳邊輕聲開口:“剛剛誰來過了?惹得你這麼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