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其他病人都因為她門口的架勢而不敢靠近,就算聽見屋裏有人在說話,也不敢上前半步,隻能遠遠的躲著。
這樣的場景,阮舒早已料想過,所以她壓根就沒考慮會有人救自己。
她能做的隻有自救。
她連著喊了好幾聲,門口的人皺了皺眉,其中一個給另一個遞了個眼色,走了進去。
“說話注意點,夫人的名字也是你隨便叫的。”
阮舒冷笑道:“那你又是什麼東西,楊宜琴給你什麼好處你們要這麼替她賣命!”
大概是她的話戳中了對方的痛腳,保鏢臉色一變,揚手就扣住了她的下顎。
餓了兩天,阮舒早就脫了力,此刻也不過是虛張聲勢,她回瞪著保鏢的眼睛,不甘示弱的倔強堅持。
門口突然出來一聲悶哼,緊接著,阮舒的身子驀地墜回床上,疼得她額間冷汗直冒。
“什麼人!”保鏢還沒看清對方的出手,剛喊了一句,腹部猛地被狠踹了一腳,當即跪倒在地。
“小舒!”有聲音在耳邊響起,似乎震驚,亦或是一點其他的情愫,阮舒眼前迷糊了半天,好一陣才看清麵前的人。
“你,你怎麼會——”阮舒牙根一緊,表情瞬間變得痛苦起來。
樓予深眉間褶皺越發的深沉,他幫她按過了呼叫鈴,狠踹了兩腳地上的兩個癱軟的保鏢,讓手下處理掉。
醫生倉促的接踵跑來,許是男人的臉色太過恐怖,這些人沒一個敢怠慢的。
等檢查結束,幾個醫生的後背都已經滲出了不少薄汗。
幸好,沒什麼大礙。
“醫生說,你兩天沒進食?”醫生陸續離開後,樓予深走到她的床邊,問得有那麼點咬牙切齒。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問。
阮舒隻覺得這話好笑,而她也真的就這麼笑了,“我連什麼時候暈過去的都不知道,去哪兒聯係你?”
她沒說家裏的事,她知道,就算她不說,樓予深也能查到。
這個男人,總是神通廣大,讓她沒有辦法隱瞞起什麼。
果不其然,男人的臉色更差了,但他隻是在她的病容上輕輕的掃過,而後道:“我讓人給你轉病房。”
“不,我,我要出院!”阮舒慌忙拉住他的手,固執的說。
楊宜琴把她關了兩天,還把母親的遺物全都藏了起來,她不能就這麼算了!
夜長夢多,她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偷偷的又計劃著什麼。
……
楊宜琴把人丟進醫院後,就回了家。
一想到阮舒昏迷前還在對自己冷嘲熱諷,她就沒法控製情緒,氣得在房間裏摔東西。
不多時,房間裏便已經一片狼藉了。
等摔完了東西,她看了一眼躲在門外唯唯諾諾的女傭,惡狠狠道:“看什麼?躲在那裏是想幹什麼?”
那個女傭快要被她臉上的狠戾給嚇哭了,聽見她問自己話,連忙拖著哭腔答道:“夫人,是老爺回來了,讓,讓我來通知夫人下樓去。”
原來是阮世誠回來了,楊宜琴用力的壓下心裏的火氣,換上平時的笑容,對著她和藹道:“我知道了,你進來吧!把東西收拾了。”
女傭見她一下子便變得和藹可親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更害怕這位夫人了,連忙開始打掃房間。
楊宜琴下了樓,阮世誠一看見她便問道:“怎麼樣,那丫頭同意和樓亦深解除婚約沒有?”
楊宜琴搖了搖頭,咬著嘴唇委屈道:“她根本不同意,我好好同她講道理,她倒好,還把我罵了一頓。”
“豈有此理!真是反了她了,我親自去找她!”
阮世誠聽完,隻覺得氣憤不已,這個女兒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哎,老爺,你還是別找她了,我們還是想個法子解決這個事情吧!可不能讓這個瘋丫頭毀了我們女兒的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