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喜歡,就能繼續,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事情。”歌手唱著的歌詞,讓樓予深感同身受,手裏的酒杯停在嘴邊,樓予深的喉頭哽咽了哽咽,放下酒杯,對著調酒師問道:“這台上的駐唱歌手,有什麼特別多的麼?”
好像一副飽經滄桑的樣子,留著不知道是因為紀念了什麼的胡子,是因為舍不得刮掉,還是提醒自己一些什麼東西,他的眼神,沒有想象中的有神,隔著眼睛,都能讓人感覺到一股深深地迷茫和悲傷,應該是經曆過了太多的事情吧?
樓予深這樣子想,他從來都不會對於一個初次見麵的人,尤其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心存任何的猜想,但是這一次,因為這個駐唱歌手,他卻莫名的產生了這樣子的心思,甚至於,還有點兒想要知道他背後的故事,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樓予深自己也找不到合適的原因來解釋這一切。
調酒師並不覺得奇怪,稀鬆平常的甩動著手裏的調酒器,量好適量的朗姆酒和其他的成分,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哦,你說他啊,不過是一個平常的流浪駐唱歌手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有的時候,真的是挺好不懂的,你說他們這些搞藝術的人的心裏麵到底是怎麼想的啊?連自己最基本的生活都沒有辦法保證了,卻還是一副天下音樂獨大的樣子。”
調酒師把調好的酒倒進杯子裏麵,遞給樓予深,搖了搖頭,“我本來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其實是挺苦逼的,但是和他們相比較而言,我覺得我突然之間對於我的生活充滿了莫名的自信心,覺得其實身為一個平凡的人,擁有這樣子的命運和生活其實也挺不錯的,何必給自己找沒有必要的不自在呢?”
聽了調酒師的話,樓予深情不自禁的抬頭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個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怎麼仔仔細細的去打量的調酒師,平凡的長相,略微白皙,白色的襯衣順帶著自己需要不停的舞動的雙手,顯得有些略微的不合尺寸。
“酒調的不錯。”樓予深看了一會兒之後,端起桌子上剛剛調好的酒,輕輕的抿了一口說道。
調酒師微微的笑了笑,就算是情商再怎麼不高,他也知道,樓予深扭頭過去看著台上正在彈唱的吉他手,完全對自己的談話沒有什麼興致的樣子,已經是相當的婉轉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觀點了,自己再繼續的熱臉貼冷屁股,還真的就是有點兒不識相了。
樓予深時不時的扭頭過去看著門口的位置,自己臨時換了地方,也不知道這稍微有點兒佛係的酒吧,Linda姐有沒有來過,樓予深多少還是有點兒擔心她能不能準確的找到這裏的。
這樣子的想法成立了沒有多久,樓予深就在門口看到一副狼狽的樣子過來的Linda,像是經曆了搶劫一樣,樓予深放下酒杯,朝著進來手裏還提著高跟鞋拿著外套的Linda揮了揮手,Linda很快的鎖定目標就朝著樓予深的方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