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予深打了幾拳之後這才冷靜下來,隻看到樓予楓的嘴角滲出了血絲,血絲讓已經有了些淤青,但是樓予深對於樓予楓的如此的慘像,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這是應該他得的,做錯事情的人,總是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況且,這個代價實在是有點兒太過於廉價了,怎麼可能和曾經發生的一切相提並論?
聽著樓予楓的話,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樓予深收了收手,眼神中透露著濃濃的恨意,因為樓予楓的一句話,不僅僅沒有得到消散,反而還更加的濃厚了起來。
“你以為這幾拳就能夠消散我對你的恨?樓予楓,你到底是把曾經的事情,看的太過於雲淡風輕,還是就算是至今為止,你還是沒有意識到,你曾經做的事情到底是錯的有多麼的離譜?也是,你什麼時候能夠意識的到自己的錯誤?理所當然,不就是你最大的標簽?”
兩個人的眼神相撞,樓予深痛苦不堪,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你自便,反正,這是爺爺為了你準備的接風宴,本來就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本來就從來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樓予深轉身離開,一路開車來到了海邊,海水沒過腳踝的位置,夜晚的冰涼感讓樓予深渾身上下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
就這樣子不知道在海邊自己究竟是呆了多久,直到挪動腳步的時候,樓予深才發現自己的腳已經完全的沒有了任何的知覺,僵硬在裏麵,很吃力的才能夠拔出來,艱難的走到了礁石上坐了下來。
時隔多年,有很多自己以為再也不會介入自己生活中的人和生活中的事情還是沒有任何的意外的出現在自己的生活當中,是啊,太多的事情都沒有辦法預料,但是這一切的戲劇性變革,樓予深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仿佛秦舒提著鞋子在海邊打鬧的場景曆曆在目,那個時候,三人同行,畫麵那麼的和諧美好,但是為什麼,人這種東西總是充滿了各種不確定的因素?樓予深深深地歎了口氣,抬頭看著深黑深黑的夜空,點點星光讓它似乎顯現的沒有那麼寂寥了。
“啊。”樓予深從來礁石上站了起來,大聲的呼喊,聲音回蕩在海邊,但是沒有任何的人對於他的痛苦做出任何的回應,是啊,現在自己已經是孤身一人,沒有人對於自己的痛苦掛懷。
阮舒在網站上剛剛提交了自己的設計作品,不知道自己這樣寫的生活還要持續多久,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停滯不前,隻會讓自己更加的心亂如麻而已,她不喜歡自己這樣子,所以阮舒希望自己能夠忙碌起來,忙碌起來的日子,能夠讓自己內心對於樓予深的想念和不舍的稍微的好過一些。
也不知道為什麼,完成了所有的事情以後,阮舒總是覺得自己一整天的心情莫名的處於低穀,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能夠靜下心來,她走到陽台上,剛剛下了一場雷陣雨,郊區的雷陣雨,總是這樣,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這一場雷陣雨,卻讓空氣略微的有點兒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