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留下的遺書,無非就是他手上股份的轉讓,同樣也是阮氏董事長的轉讓。
樓予深見阮舒,久久不說話,安慰說道:“人事變化無常,或許這樣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他……現在在哪裏。”
此時,阮舒依舊無法叫出那個字,心裏也無法原諒,這個拋妻棄子的男人。
哪怕他死前,對以往所做的事情,心中存有悔恨,那有如何?
“他現在的屍體,被醫院妥當存放著,楊宜琴被關了起來,我想這些事情,還是你自己親手解決。”
樓予深寵溺的說道,伸手摸了摸她的秀發。
“謝謝你,予深。”
阮舒抱著這個男人,可麻藥勁過去了,傷口的疼痛感,讓她倒吸了一口氣。
樓予深被嚇住了,急忙問道:“是不是扯到傷口了?我去叫南宮宇。”
說著就起身,被阮舒給抓住了衣袖,手瞬間被染上了鮮血。
阮舒才想起來,先前他為了救自己,朝自己的手開了一槍,一陣內疚的盯著他手上的手臂。
樓予深將她的小眼神,看在眼底,知道,他在為自己擔心。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當初朝自己開槍的時候,他盡量是避開骨頭跟大動脈,所以完全不會影響到以後手臂的運動。
“想知道好沒好,我們做一些運動測試一下,不就知道了。”樓予深見她還是那般擔憂,故意調侃的說道。
“少沒正經。”
話落,阮舒用被子遮住了,羞紅的臉,不理會樓予深。
而樓予深也隻是嚇唬嚇唬她,畢竟她還受著傷,自己可不忍心,傷害這個美嬌娘。
……
一個月後。
老人常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可阮舒在醫院待了一個月,就鬱悶的不行,吵著要出院。
並且,她想快點解決,早該解決的事情。
這段時間裏,樓予深帶著傷,一直在她身邊照顧著,可以用,無微不至來形容。
“我要出院。”阮舒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正在給自己削蘋果的樓予深。
已經,削了一個月的蘋果,樓予深現在一個蘋果,削下來,都不會端。
“不行。”
將削好的蘋果,遞在她的手中,拒絕的說道。
又是這個答案,阮舒都感覺自己,在這裏都要憋瘋了。
“樓予深,你今天不放我出去,我從這裏跳下去,也要出這個醫院。”
本以為,自己這麼威脅,他會同意,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沒想到,他就“嗯”。
“老公,我們出院好不好,在不出去,我都要發黴了?”
硬的不行,她就來軟的,反正今天,她非要出這個醫院不可。
樓予深放下水果刀,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臉享受的說道:“走,老婆大人,我們出院。”
阮舒感覺頭上,一群烏鴉飛過,原來自己隻要,叫他老公,就可以出院了。
那自己若不是不叫,他是不是就放自己出去,就在醫院住上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