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還剩下三個,還有誰沒被殺?”
“隻有你和我了。”
“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清楚每一個參與的”
話沒說兩句,前麵的幾個妖修回過頭來。
“你們在傳音說什麼?”
“沒、沒什麼。”這兩人心裏有鬼,臉上頓時驚慌起來。
“你們,也參與了夏嬰的密謀吧?”
更多的修者圍過來,這兩個更加慌亂了。
“別胡說!我們沒有背叛四公子!”
“那就去麵見四公子,四公子洞察秋毫,你們如果沒有背叛,四公子一定不會殺你們!”
顏曉棠說的數字能騙過沒有參與的人,卻騙不過真正參與的人,明明隻剩下他們兩個,顏曉棠卻說是三個,他們知道不對,但一時間想不清楚為什麼,忍不住互相一求證,露出形跡來。
要是鎮定一些,死撐著不承認或許還有轉機,可是被團團圍住,那一地的血肉碎骨刺著神經,這兩人根本沒有能夠冷靜下來思考的時間,越發疑心顏曉棠是真的知道哪些人參與了。
被帶到她麵前去的話,死狀如此淒慘,甚至連魂魄也逃不掉。
可是這麼多人在周圍,哪裏容得他們逃走,兩人遁光才起,幾道神通轟上去,等他們被打落在地,幾十人一擁而上,這兩個立即被禁了真元,捆拿回道宮。
兩人分別被押著飛回道宮,偶然視線交錯,看到對方也在苦笑,才徹底明白過來:四公子根本不清楚究竟有誰參與了夏嬰的密謀,她不過是故意編造了一個數字出來,引他們自己敗露!
想通了,也遲了。
這兩人心知必死,各自在回到道宮前自絕心脈,這樣還能讓自己的魂魄逃入輪回裏去,真落到顏曉棠手裏,那可是魂飛魄散的結局。
其他人並不知道最後的漏網之魚已經被顏曉棠用一個小小的計策給逼殺了,以為還有一個遺漏的,無論修為高低,盡皆不遺餘力尋找起來。
有人想到出逃的,仗著遁光優勢,追出城去抓。
為了這不實的一個“一”,滿城風聲鶴唳。
攪起風雨的顏曉棠卻在為了一個小問題煩惱。
穆遲遲想親眼看一看伯兮。
這怎麼可以?
苦澀笑道:“他”
讓穆遲遲去看一眼,伯兮不會因此少塊肉,可顏曉棠十分不舒服,說不出理由,就是不想,可拒絕穆遲遲也叫她難過,一個很小的問題,竟然讓她陷入了兩難的局麵。
穆遲遲沒有察覺到她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拿出一隻小小的錦袋,倒出一片玉簡。
顏曉棠一時間噎住。
穆遲遲注入真元到玉簡裏,畫影呈現,顏曉棠沒有看,走到一邊為穆遲遲倒了一杯酒,從另一個方向遞給穆遲遲。
穆遲遲道:“我肉身已死,幸虧彌留的時候囑咐衍澤把玉簡給我留著,你知道嗎?幸好我看了好幾年,記得他的樣子,不然根本認不出拘魂陣裏被拉過去的是他的元神。”
顏曉棠笑了一下,看了好幾年幾年?
“穆姐姐,我們分開一年多而已,你怎麼說好幾年?”
穆遲遲將玉簡珍而重之的收回袋子裏,再貼身放好,不忙著回答顏曉棠,反而說:“通靈鏡沒有了,玉簡就歸我了哦。”
玉簡裏不過是多年前的模樣,跟現在的伯兮差別很大,顏曉棠不在意地點點頭。
穆遲遲這才說:“赤之原有個很怪的地方,衍澤說他跟我是一塊來的,可是他比我早來三個月,等了三個月,我才到。”
時空亂流
穿行兩界時,不止空間改變,連時間也有交錯。
“衍澤呢?”
“去別的城買豔鬼去了,我們樓裏的頭牌脾氣太大,得多加幾個才製得住她們。”穆遲遲捂住嘴嬌笑,滿臉算計的味道,少女的清純這才消失一空。
顏曉棠無語了一陣,好歹一個是太微仙宗外門長老,一個是散修,怎麼到了赤之原開上青樓了
“你們下界時,沒被察覺?”
穆遲遲眼神閃爍了一下,扁著嘴道:“我是屍身過來的,不知道,不過應該是沒有驚動任何人。”
顏曉棠見提起穆遲遲的傷心事,隻得出言哄哄:“這裏沒有四仙宗,做鬼修也沒什麼不好的,又沒有人要殺你,還有,不用吃靈丹靈藥也可以青春永駐了。”
穆遲遲心大得很,馬上笑起來:“說的也是!別岔開話題,你到底讓不讓我見伯兮?”
得,沒繞開。
穆遲遲撒嬌,拉著她的手左右搖晃:“顏顏,便讓我看一眼嘛,我知道你中意他,我就隻看看,不動手,好不好?”
顏曉棠無奈:“那你得幫我找出‘耳朵’,赤之原的修者手段,我完全不了解。”
“好!”穆遲遲頓時笑逐顏開。
顏曉棠將羅浮夢斷一收,帶著穆遲遲走上樓去,樓梯走了一半,忽然聽到樓上一陣撕肝裂肺的悶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