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起,他心底有樣特別的東西在滋生,他對她頻頻關注和留意,得知她跟樂少峰交往,不惜使出各種手段去阻撓、拆散。抵達眉峰那個晚上,更是發了瘋似的狂吻她,咬破她的嘴唇,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記。
那天宣傳片拍攝完畢,他突然很想見她,想看看他留在她嘴唇上的咬痕怎樣了,而當他走到她下榻的營帳時,正好見到她從裏麵出來,他沒即時上前,隻暗暗跟著她,直到發覺她所到之處是危險的崖邊,他淡定的心再也沒法平靜。
他記得,安擎澤有交代下去,讓總領班警告大家別往崖邊靠近的,她卻不聽警告,她跑來這裏要幹什麼?
刹那間,他腦海冷不防地閃出一個念頭,猜想她是不是來幽會某個男人,心裏跟著立馬不高興了。
不過,就在他藏在暗處想看看她到底幽會誰,卻見來者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通過她們的談話,他才知道對方是公司一個叫何雅玫的新藝員的助理。
這著實讓他納悶了一把,據他了解,顧柔這小妮子盡管生性有點冷,有時會像一隻刺蝟似的,但也不像是會跟人結怨之輩,怎麼就與那何雅玫結仇了?因什麼結的仇?
看著她和那女孩糾纏一起,他並沒第一時間出去,他臨時生出一種異樣感覺,竟然覺得這不是簡單的女人之間爭吵,似乎還夾雜著一種陰謀。他的第六感素來很強,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一時之間便走了神,直到她被推下懸崖,他才驚醒,毫不猶豫地衝過去,拉住她。
他不記得自己已經多久沒試過害怕這個詞,那一刻,他體會到什麼叫恐懼,他明明握住她,卻又覺得她會隨時離他而去,所以,他隻能死命地抓住她,即便他原本可以避免掉下去也不理了,因為他要的不僅是自己免於意外,他要她也好好的。
若說一開始他憑第六感嗅到一股陰謀的氣息,那麼在他拽住的鐵鏈跟著斷掉、他和她雙雙掉下去時,他便徹底篤定,這就是一個衝著他來的陰謀。
墜崖途中抓住大樹時,她問他為啥救她,懇求他鬆手,他沒回答,越發地把她抓緊,當時腦海隻有一個信念,決不能讓她死!
於是,在掉進刺骨冰潭,在他意外被岩石刺破脊背,他依然拚死支撐,直到將她送至安全的洞穴,方敢鬆懈。
剛才,安擎澤還很生氣地跟他講了一句話,“幸好你被及時用草藥退了燒,且用草藥止了血,否則你休想再有機會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沈越跟他講,是那個小女人用草藥幫他退燒和止血,還親手做了木筏帶他離開冰潭,明明是纖弱嬌小的身體,卻蘊藏著讓人意想不到的無窮大的力量。
當時,把她安全送上洞穴之後,他便放膽沉睡過去,是否潛意識裏已經篤定接下來她會處理?
迷迷糊糊間,他隱約感覺到有個人在耳邊不停呐喊著他,給他喂東西吃,溫柔細致地翻動他的身子,他似乎還感覺到,他的嘴唇吻遍她的全身,修長的手指在她柔軟的地帶來回。
他不確定這隻是一場發自內心欲望的春夢呢,又或真的發生了,他隻知道,他的靈魂得到了極致的快感和釋放。他仿佛還聽到她不停跟他許諾,隻要他醒來,她願意給他睡,睡多少次都行。
他急切想得到確定,拚盡全力睜開眼,可惜終究力不從心,他尚未得到求證,又無奈地昏睡了過去。
直到剛才,她抱著暖壺急匆匆跑來見他,他心底那份不肯定的意念算是徹底落了實。
因為這次意外,他俘虜了她的心!
隻是,美中不足,蘇筱芙出現的不是時候。
小妮子該是吃醋了吧,連看都不願再看他一眼,全身的刺好似又豎了起來。臭丫頭,既然都把心拿出來了,我又怎麼會讓你再藏回去?
隨著這番美好的回憶,季宸希眉峰已漸漸舒緩開來,事不宜遲給安擎澤打了一個電話,開口便這樣吩咐,“找個辦法,將蘇筱芙攆走。”
大約好幾秒鍾,電話裏才傳來安擎澤的回複,“攆走她?她又不是一隻貓一隻狗,我怎麼攆得走?別忘了她是蘇家大小姐!“
“我不管,總之我不想見到她。”
“你哪時是真想見她的?但還不是都見了?”安擎澤繼續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接著,又一本正經地問,“她是做了什麼惹你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