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楓更加歡喜不已,和顧柔約好時間便掛了線,她手頭上還有兩份表格要弄,得抓緊時間盡快完成,好為今晚的表演做準備。
今晚兩人跳的不是普通的舞蹈,而是鋼管舞。
鋼管舞,象征著妖嬈和奔放,似乎與二人扯不上關係,但事實就是扯上了。
秋楓自小在孤兒院長大,還未成年就開始兼職打工,幾乎所有活兒都幹過,包括夜總會的侍應。
在這個世上,人總是缺少什麼便渴望和追求什麼,一無所有的秋楓發夢都是想著賺很多很多錢,在夜總會這種地方,錢並不難賺,視乎你肯不肯犧牲,多的是家庭貧困的女孩出賣色相,秋楓也曾被無數次洗腦,可她始終堅守著自己的底線,聰明的她反而想到別的辦法,譬如,賣藝不賣身。
她看到一些女孩在夜總會跳鋼管舞賺了不少錢,於是也心生欲念,暗自學習,模仿。
跳鋼管舞說白了就是在男人麵前擺首弄姿,挑逗男人的欲念,秋楓覺得無所謂,她把它當成一種表演,有次孤兒院一個小朋友要動手術急需一大筆錢,她自然而然地開啟了賣藝生涯,還拉上顧柔。
顧柔很重視秋楓這個朋友,甚至把秋楓視為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即便有所怯場和抗拒,還是幫了秋楓。
兩個花樣年華的少女,長得清麗脫俗,身材又好,即時被老板娘相中,趁機遊說她們賣身,還用高底薪加高提成當誘餌,但兩人始終不為所動,在籌夠給小孤兒做手術的錢之後,連鋼管舞都不跳了。
老板娘固然覺得惋惜,卻也不能逼良為娼,隻好放她們走,不過,一直保留著她們的聯係電話,今晚新場開張,便想到邀請她們來表演。
估計是事先已做過大肆宣傳,加上老板娘這些年在圈子的人脈名氣,今晚的場子超乎想象的熱鬧,除卻一眾男士,還偶爾可見一些女賓客。
根據夜總會規定,跳鋼管舞的時候要帶上麵具,認為這樣更能勾住男人的好奇心,然而對秋楓和顧柔來講則是一種保護,正是這個規定,使她們放心涉足這項表演。
距離上次表演已有一段時間,兩人難免緊張,在後台化好妝,換好衣服後,彼此拉著對方的手,相互打氣鼓勵,到了正式登台,總算勉強鎮定以對。
無數道目光集中在她們身上,男人們毫不掩飾色迷迷的眼神,盡情欣賞著妖嬈妙曼的舞姿和煽情撩人的體態,各個口幹舌燥,渾身是火。
“想不到桀少還有這種雅致與嗜好,就算出門在外也不錯過風花雪月呢。”沸騰喧嘩的觀眾席上,忽然傳起一道輕柔戲謔的女音,說話者是一個年輕貌美氣質優雅的嫵媚女子——簡盈盈。
她說想見識一下t城的夜生活,竟是直搗核心,光臨這間剛開張的夜場。
當時見到宣傳,她立刻就跟哥哥簡浩稟明心意,簡浩為人木訥,自然不想她來這種地方,但簡盈盈豈是那麼容易罷休的女人,最終簡浩隻有妥協的份,不想,會在這裏碰上季梓桀。
季梓桀似乎也對他們的出現頗感意外,深邃的黑眸飛速掠過一絲錯愕,緊接著英俊的臉龐綻出邪笑,抬手示意簡盈盈過去。
簡盈盈猶豫幾秒,便也朝他靠近,還在他和那個帶他來的某集團老板盛情邀請下,與他們同坐一桌,好好觀賞今晚這個令人熱血沸騰的開場秀。
“盈盈你什麼時候也這樣跳個舞給我飽一飽眼福?我敢肯定你會跳得比她們還勾人。”季梓桀自台上收回視線,直勾勾地瞅著簡盈盈,笑眯眯地問。
簡盈盈唇角微彎,緩緩回話,“桀少你可要失望了,這輩子我都不會跳這種舞的。”
穿得那麼少,在這群色迷迷的平庸之輩麵前出賣色相,她簡盈盈怎會幹這種事,台下這些男人有什麼資格值得她勾引的?
瞧她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輕蔑和鄙視之色,季梓桀猛然笑得更詭異,耐人尋味道,“是麼?那真是可惜了。不過,我打賭總有一天你會跳給我看的。”
“哦?真不知桀少你哪來的自信?”簡盈盈也馬上嗬笑。
“我哪來的自信?我以為你知道呢!”季梓桀說著,湊到簡盈盈跟前,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語氣極盡曖昧,“還記得當年我們那次熱吻不?這些年我可從沒忘記,偶爾總會回味回味,還有前陣子在美國簡盈盈,你被我記上了怎麼辦?你呢,這麼多年沒見你身邊有過男人,是不是也時刻記得當年那個吻?這個地方,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