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忽然對那個淺灰色西裝的男子說了一聲走吧,銀灰色西裝男子驚訝一下,但很快也還是對黑色西裝男子點點頭,然後,雙雙走了。”
黑色西裝男子,是季宸希,安擎澤今晚則是穿著銀灰色西裝。
聽完侍應的解說,老板娘這才有種解脫的感覺,整個人像卸下兩座壓在肩膀上直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大山。兩尊大佛走了,自己走的!
不過,老板娘還來不及多高興,隻聽那侍應又報出一個壞消息,“臨走前銀灰色西裝男子讓我給您帶句話,說今天他們不打招呼就過來,要求確實有點過分,現在他正式告訴我們,下周會再來一次,到時希望老板娘能安排上鋼管舞,否則”
“否則什麼?”
“後麵他沒說了,隻說到否則二字,就走了。“
轟!
老板娘再一次嚐到想要掛掉的感覺。
否則什麼,其實她蒙著眼睛也能猜到,那安擎澤卻偏不說出來,更讓人不敢忽視啊,實在惡劣!這手段,玩得比任何人都狠呢!
“老板娘,其實這算是不幸中的幸運,相比今晚就要給他們準備,這樣還好,至少有幾天時間,咱們再想辦法遊說那兩丫頭吧。”總管大人適時開口,安撫老板娘快要支離破碎了的心。
老板娘稍穩了穩思緒,頷首點頭。看來,她得好好琢磨一下怎麼說服兩丫頭,不過,她們性子這麼強,又精明得很,她能成功忽悠到嗎?
老天,保佑吧,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保佑保佑吧!
這一天晚上,對老板娘來說,注定是一個不消停的夜。
話說回頭,走出夜總會的季宸希和安擎澤,另有一番狀況。
剛才,季宸希從神思恍惚中出來後,突然叫安擎澤走,安擎澤方知原來自己一直在唱著獨角戲,默默罵出一聲口頭禪後,乖乖地陪季宸希離開夜總會。
“我就知道你離不開她,好,滾吧,滾去找你的白日光去。”沒好氣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安擎澤傲嬌直哼。
出乎意料,某人卻是叫他去喝酒,說著人已自顧坐上車。
安擎澤不禁又一次目瞪口呆,半響才曉得跟上,大約二十分鍾,抵達常去的一間酒吧,一直呆到快十二點。
季宸希醉意盡顯,其實,根據他今晚那個喝法,換做別人估計早就不省人事,但他酒量好,不至於倒下,隻是,酒氣攻心,狀態好不到哪去。
安擎澤喝得倒沒他那麼多,可酒量比他低,於是也醉醺醺了,結果隻能把沈越叫來。
沈越先把安擎澤安全送達,接著回季宸希的住處,為他們開門的人是簡浩,簡盈盈也在。
看到酩酊大醉的季宸希,簡盈盈忙上前攙扶,聲音焦慮地問,“宸希你怎麼了,幹嘛喝那麼多酒,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酗酒的嗎,你不守承諾了?”
季宸希緩緩抬起臉,漆黑深邃的眸瞳盡染醉意,輕輕地睨著簡盈盈,譏笑,“承諾?哦,我們之間還有承諾?”
簡盈盈兩手即時僵了一下,倒是簡浩迅速接話,“季少,來,我扶你回房。”
“不用!”季宸希甩了甩手臂,神色冰冷地看向簡浩,“你是她哥,所以,你也不用碰我!”
簡浩大震,渾身僵直。
沈越隱約聽出一些情況,皺了皺眉頭,默默瞧了一眼簡盈盈,心想這是鬧翻了?
季宸希甩開簡浩後,自個憑著感覺往臥室走,無奈實在喝得太多,步履輕浮顛顛顫顫根本走不穩,簡盈盈定定地望著他,突然,衝上去,將他抱住,“宸希,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就因為昨晚那點事嗎,我從不知道你是個這麼記仇小氣的人,以前你都不是這樣的。”
季宸希也猝然一停,居高臨下俯視著她,薄唇一扯,又是那種令人心慌的譏諷口吻,“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簡盈盈,我是愛你,但不是非你不可,我的愛,豈容你踐踏!”
“踐踏?我哪裏踐踏過你的愛,我對你的心怎樣,你清楚的。”
“抱歉,我也以為我清楚,實際上不是這麼回事,他媽的你想幹什麼,我真不知道!你知道今天我和誰見麵了嗎,季梓桀,他跟我說起你,他說起昨晚和你怎樣的親密,還當著我的麵,討論你是不是個處,然後,他很肯定地說應該是,因為你簡盈盈不會輕易把這東西交出去,除非那個人是你愛的男人。簡盈盈,你愛的男人是誰,你的身體,給了誰?一定不是我對不對?我那麼多次想上你,你都不願意,就因為我不是你愛的人?那你跟著我做什麼?你給我滾,別再汙了我的眼!”曾經,盡管再爭執吵架,盡管他再傲嬌霸道,但都沒這麼嚴重,這根本是豁出去了,不,應該說,是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