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頓時也冷起臉,不客氣地冷笑道,“小雜種?你罵錯人了吧?你該回去衝著你那兩個女兒喊小雜種!”
曾經,何美琳開口閉口便用這樣的稱號罵她,她無力反抗,可現在,她是再也不會讓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頓時,何美琳更怒紅了眼,習慣性地揚起手臂。
顧柔眼疾手快抓住何美琳的手,用力一扭,黑眸冰冷繼續充滿憎恨,即便一字不說,足以讓何美琳又氣又慪。
何美琳邊使勁掙脫,邊繼續痛罵,“小賤蹄子,你還真以為傍上大人物就可以肆無忌憚?我告訴你,你今天這樣對我家雅玫,日後我一定讓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到底誰是小賤蹄子,你心裏清楚得很!何美琳,人在做天在看,你曾經做過什麼,我都記在心裏,這輩子,沒齒難忘!咱們就且看看到底誰會付出千倍百倍的代價!”一個個字,如從顧柔牙縫裏蹦出,想起那些年所受的痛苦和折磨,她是恨不得立刻將這蛇蠍婦人五馬分屍。
何美琳哪受過這樣的氣,至少她的尊嚴不容許顧柔這樣對她,曾經,都是她欺淩顧柔為樂,不想如今遭到反抗了,她怎麼受得了!
怒氣蹭蹭直線飆升,何美琳使盡全力總算甩開顧柔,顧柔慣性地打了一個踉蹌,幸好,附近跑來一個人,及時把她扶住。
“顧柔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兒?”是樂少峰的聲音,他輕扶著她,觀察一下她的情況,迅速問怎麼回事,問何美琳是誰。
對他的突然出現,顧柔怔了怔,隨即回一句自己沒事,忽略他問何美琳是誰的話題。
樂少峰這也正式看向何美琳,雙眉微擰,語氣嚴肅地發出冷叱,“這位女士,不管你是誰,剛才你那樣的行為足以構成對他人身體傷害罪,要是報上去,你分分鍾得去蹲局子的。”
何美琳沒見過樂少峰,甚至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隻聽何雅玫說顧柔搭上了希集團的總裁季宸希,不由暗忖這人就是季宸希?但又覺得不像,此人雖然外表不俗,氣質很好,卻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生意人氣勢,看來,是小賤蹄子的另一個“恩客”?
一方麵,何美琳鄙夷輕蔑,另一方麵又有點兒不甘心。
她也沒見過季宸希,但聽過了解過,年紀輕輕就把這麼大一個集團經營得有聲有色,肯定是個很了不起的男人,而眼前這一位,盡管不知什麼來頭,可那氣質那相貌,也是足以令人妒忌的。
“小賤蹄子,還真了得呀,勾三搭四的本領倒是學了不少,你那短命鬼媽媽要是知道你這樣出賣色相踐踏身體甘願當男人的玩物,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噢,估計不會,畢竟她要真跳出來,會見到我和你爸現在過得有多恩愛,豈不是得再死一回?”興許也清楚自己這話有多惡毒,何美琳說完趁顧柔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急忙逃離了。
先前女兒把整件事的情況告訴她,她當即氣得罵女兒蠢蛋,竟然就這樣搭上美好前途。生氣歸生氣,她最痛恨的人自是顧柔,跑來準備把顧柔教訓一頓的,誰知小賤種完全變了,再也不像以前那麼好欺負,如今又中間橫出一個不知什麼來曆的男人,她隻好決定先溜為妙,遲點再斟酌如何報複。
何美琳走之後,樂少峰注意力回到顧柔身上,繼續詢問何美琳的身份,他本以為隻是一個野蠻無禮的路人,但聽了後麵那番話,漸漸明白對方和顧柔是認識的,還有可能,就是後媽?
顧柔的親生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了?什麼時候去世的?怎樣去世的?
縱使之前他是以結婚目的和顧柔交往,可畢竟還沒到真正談婚論嫁,於是覺得還沒必要去了解她的家庭,現在才發現,她的家庭背景不簡單,她的日子,過得不多好吧!
想到此,他不禁心生憐惜,又順便問起顧柔的家庭情況,顧柔依然隻字不說,他於是發急,“顧柔,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男朋友?為什麼你的事我總是不能及時知道?就拿這次來說,你在眉峰被人傷害,差點丟了性命,我卻全然不知,還有剛才那個惡婦,她找你做什麼?”
“少峰,我們以後別見麵了吧。”終於,顧柔發聲,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