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女人無非分幾種,性感的,不性感的,豐滿的,不豐滿的,一旦蒙了麵具,便很難區別出來。
然而,盡管她故意換了不同的舞衣,在胸口和大腿畫了蝴蝶與花兒,還拚命擺首弄姿吸引客人把注意力轉移到她們的身體上,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定是她!
她以為這樣便能躲過大家的目光?這樣就能夠不被認出來,就算別人認不出,也休想逃過他的法眼!
覺察到季宸希的古怪,似乎生了很大火的樣子,安擎澤不由趨近過來,低問,“怎麼了?”
季宸希一言不發,薄唇依然抿成線狀,眸底噴射出來的火苗,越發狂熾。
安擎澤索性扯了一下他的手臂。
這時,季梓桀的聲音傳來,“宸希,該不會你也被上麵的人吸了魂魄?嗬嗬,很少見到你這樣的。”
終於,季宸希壓下心底烈火,視線緩緩轉向季梓桀,不說一字,隻淡淡勾了勾唇角。
季梓桀眸光詭異地湧動著,但也不多表露,繼續專注舞台上,直到舞蹈結束,上麵的人兒謝幕退下,他抬手示意阿壽低頭,對阿壽做出一些吩咐。
稍後,阿壽走開。
季宸希這也開口,漫不經心地問,“大哥,你讓阿壽去做什麼?”
“哦,一點小事讓他去辦而已,不足掛齒。”
季宸希於是不再接話,犀利的目光不著痕跡地隨著阿壽的身影轉了一圈,隨即恢複平靜。
後台
表演完畢的顧柔和秋楓正卸著妝,秋楓邊忙邊問顧柔今晚還去不去醫院,顧柔回答說不去了,秋楓怔愣後恍然大悟,提議等下去吃麻辣燙。
隻是,稍後當她們踏出夜總會的大門時,猛被一名男子擋了去路,確切來說,是一個男人帶著一個跟班。
眼前的男人,顧柔認得,就是那天在公司大廈首層花園碰見的那個,叫什麼來著?
相較於顧柔的驚詫和不悅,季梓桀笑容滿麵,又黑又亮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瞅著顧柔,毫不掩飾對她的興趣,“小丫頭,咱們真的很有緣分呢。”
秋楓這也意識到一些情況,迅速歪頭低聲問顧柔,“認識的?”
“見過一次,調戲過我。”顧柔回答。
秋楓聽罷,心頭立即燃起一把火,叱喝了出來,“好狗不擋道,拜托這位先生,讓一讓!”
季梓桀投給秋楓一記不經意的瞥視,繼而又看向顧柔,嘖嘖直歎,“我早就覺得你這丫頭與眾不同,單純的時候像一個不染塵世的小精靈,可剛才跳舞,又簡直是妖精附體,把哥魂兒都勾走了呢!”
顧柔脊背漸漸僵硬,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回男人厭惡一瞪,拉起秋楓二話不說從他身邊繞過。
季梓桀及時橫出了手,粗壯的臂膀就那樣攔在顧柔的身前,他,是故意的,還壞壞地蹭幾下,笑容更加邪魅。
顧柔本能地往後退開幾步,冷瞪著他,怒斥,“你到底想幹什麼?”
“約你吃宵夜。”
“抱歉,我沒有跟陌生人去吃宵夜的習慣。”
“什麼陌生人?咱倆早見過好不好?哥給過你名片的,你可知道哥那名片從沒給過其他女人呢,你是第一個。”
顧柔這才想起那張名片,頓時後悔當初不該看都不看就扔進垃圾桶,否則的話,起碼知道這人是誰,什麼來頭。
盡管她很討厭他,可不得不承認,這人自帶著一種懾人的氣勢,由頭到腳彰顯著不凡。
秋楓也隱隱看出對方來頭不小,吃過這方麵虧的她心下當即明白不宜硬碰硬,於是壓住怒火,不疾不徐地道,“這位先生,不管你是誰,都應該曉得尊重二字,既然我們不情願,你又何必強人所難?說到底,這終歸是法製社會,誰犯了法都得受到處罰的。”
“喂,臭妞兒你什麼意思,威脅我家大少爺?你可知道我家大少爺是什麼人,豈容你一臭丫頭威脅警告?”護主心切的阿壽忍不住開口了,畢竟從未有人敢這樣對他家主子。
秋楓倒不懼他的威武,冷聲問,“嗯?我確實不知道你家主子是什麼人,你報一下?”
“你”
“好了阿壽,你這豬腦袋怎麼老是教不聽?難道沒看到眼前是嬌滴滴的妹紙?氣度啊!氣度哪去了呢?”季梓桀喝住阿壽,雙眼繼續猛盯著顧柔,略有暗示道,“哥這個人,大的缺點沒多少,就是有個小小毛病,一旦想做什麼從來都是必做不可,既然哥都提出了請求,你不妨屈就一下?哥跟你保證,真的隻是想和你去吃吃宵夜,吃完就讓你回家,哥向燈火發誓,等下要是不守承諾胡作非為,這張帥帥的臉馬上變得比阿壽還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