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季宸希回來黨校學習,文舒雅便也跟著回首都嗎?
顧柔視線不自覺地往文舒雅那越來越凸顯的大肚子上瞧,心情還是無法避免地受到影響。
簡盈盈自不放過任何能刺激她的機會,很快便譏諷出聲,“嗬嗬,自己帶著兩個孩子來看病呢?宸希人好像在首都,怎麼不見他陪你們過來?看來,你也沒那麼重要嘛。”
顧柔心無波瀾,冷冷回看著簡盈盈,數秒後,應道,“他當然想陪我來,是我硬不要他來的,家庭固然重要,可事業也重要,尤其他擔任的還是為國為民的職責,何況這次他是回來黨校學習的,打預防針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如果這樣都我搞不定,那也沒資格當他的妻子,站在他的身邊陪他一直走下去呢。”
這番話聽著好像在跟朋友談家常似的,然而在場誰都知道真正含意是什麼,簡盈盈臉都黑了,文舒雅更是身體直接來了一個搖晃。
顧柔注意力轉到文舒雅這邊來,又是意味深長道,“文小姐才真正讓人同情和惋惜呢,挺著這麼大的肚子,自己一個人跑來產檢,孩子他爹呢?怎麼不陪你來?哦,我忘了,這孩子是個來曆不明的野種哦,文小姐,你真是鬼迷心竅,作孽啊!”
“顧柔,你給我住口,你不要欺人太甚!”文舒雅終於也開口,異常憤怒。
顧柔繼續勾唇一笑,“我欺人太甚?文舒雅,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有句話說,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什麼,興許別人不知道,但老天爺都知道呢,對了,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的下半生好慘,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帶著孩子過,文舒雅,回頭是岸,知錯能改,一切都來得及,否則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那就真真是神仙都救不回了!”
“你……“文舒雅氣得直接揚起手。
顧柔迅速阻止,麵色隨之一沉,原本帶笑的雙眼已經冰冷得再也不見半點溫度,“文小姐,你現在可是身懷六甲不得亂來,否則這可是隨時一屍兩命的事!哦,你應該從沒在意過這個孩子吧,因為你清楚它是怎麼來的,可你知道嗎,既然你選擇了懷上她,你就是她的母親,這輩子都改不了這個責任!
為得到季宸希,你想方設法,不惜拿自己的一生來賭。文小姐,我想告訴你,自作孽不可活,季宸希一天是我顧柔的丈夫,永遠都是,不管他曾經怎樣對你,不過是作戲,你在他心裏根本就不存在,宸希這次回來黨校學習意味著什麼,相信不用我說你都知道,嗯,在這條路上他會越走越遠,而一直陪他走到盡頭的人,是我,至於你,永遠隻能躲在角落裏,自食其果,自取滅亡!“
這樣一番話有多毒,顧柔明白,也知道不宜跟一個孕婦說,可文舒雅不是尋常的孕婦,文舒雅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尋常的孩子,那是克隆人啊,多可怕的東西!
有些東西,並不是說一定要存在,站在人道主義上,她倒希望文舒雅這個來曆不明的可怕東西別降臨這個人世,畢竟,害人害己呢!
當然,這不是她能控製的,這一切是文家搞出來,所有的後果也應當是文家的人去承受,今天之所以說這番話,是先發製人。就像秋楓說,做人不能軟弱,尤其是對處心積慮想傷害自己的人!
給麵色蒼白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倒下的文舒雅留下冷冷的一瞥,然後還譏諷輕蔑地瞅了簡盈盈一眼,顧柔從保姆手中接過孩子,準備走人。
而正好這時,瑞瑞原本抱在手裏的小球忽然間滾了下來,打在文舒雅高高隆起的小腹上。
文舒雅潛意識裏做出躲避,結果打了一個踉蹌,若非簡盈盈及時扶住,都不知後果怎樣呢。
顧柔讓保姆把球撿起來,帶著一雙兒女悠然地離去。
文舒雅目不轉睛地瞪著她的背影,雙眼赤紅赤紅的,充滿憤怒和憎恨。
簡盈盈也恨不得殺死那抹背影,咬牙切齒道,“看到沒有,這才是她的真麵目,其實她才是最有手段的那個人,曉得用孩子來攻擊你,還有那個死小子,指不定就是她故意讓他用球扔你的!可惡之極!”
文舒雅確實恨極了顧柔,今天這番羞辱,每一個字都像尖刀一樣刺在她的心口上。
季宸希來黨校學習,父親昨晚就跟她說了,他的未來確實不可估量,大家於是更恨不得把他變成自己人,因此,她的身上,不但承載著自己的愛情和憧憬,更背負著父母的希望和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