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芮萌又垂下腦袋:“是”
想到那禿子男人欺負蘇小念,她還是氣憤,指了指那男人:“這老色鬼,就是該打!”
那禿子男人,豔福沒享到,反被打了一頓,心裏不甘。
“哎呦!”老男人故意哼唧一聲,指向幸芮萌:“她故意出手傷人,我要告她!”
本來榮梵希沒注意看他,聽他嚷嚷起來,一眼掃了過去,突然笑了起來。
“幸芮萌,真看不出來,就你這小身板,小拳頭,還能把人打成豬頭樣。”
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那禿子本來就長著豬頭樣,好不好!
直接被無視了,禿子男人更不甘心,捂著腦袋使勁叫喊:“我頭流血了,腦袋發暈,肯定是腦震蕩,我要告到她去坐牢!”
榮梵希低下頭,盯著那張臉,半眯起眼睛,勾起嘴角笑起來:“才這麼輕的傷,告不到她去坐牢。”
“什麼?”老男人一愣,見榮梵希微微眯起的眸子,臉上的笑容很好看,突然全身發涼。
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就眼前這男人臉上一抹笑,傻子也知道這人不簡單!
榮梵希看他臉色發白,又補充一句:“幹脆再弄個顱骨破損什麼的,好讓你盡管去告。”
“什麼?”禿子男人想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他被打傷,他在理,還怕了不成,於是義正言辭,憤憤不平的嚷叫:“這是恐嚇!警察同誌,你們都聽到了,他恐嚇我!”
對麵做筆錄的警察揉揉耳朵,表示沒聽清楚,問旁邊的警察:“他說榮少怎麼他來著?”
榮少?!
在z市,稱榮少的人,隻有一個。
禿子男人聽到“榮少”兩個字,再看一眼榮梵希,頓時整個人蔫了下來,沒了聲音。
看人那男人老實了,榮梵希懶得在這磨嘰,拉起幸芮萌,就大步往外走。
有錢有勢就是爽啊!暗自感歎一句,蘇小念趕緊的跟上。
看他們要走,其中一個警察問榮梵希:“榮少,這個人,您想怎麼處理?”
榮梵希一挑眉,臉色瞬間沉下來:“這麼件小事,看著辦!”
警察們麵麵相覷:看著辦,叫他們怎麼看著辦啊?
走出警察局大門,蘇小念看到榮梵希沉著臉,給她一記“還不快滾”的眼神,說了句謝謝的話,識相的快速閃人。
“那個,榮梵希,今天謝謝你,又麻煩你了。”
目送蘇小念離開之後,幸芮萌一陣小跑,跟上榮梵希,還是垂著腦袋,像犯了錯的小孩。
其實他一個電話就可以搞定的,卻親自趕過來接她,讓她多少有點小感動。
“幸芮萌,你也知道自己很麻煩!”榮梵希掃了她一眼,又看向前麵的車子,語氣不耐煩:“上車!”
折騰了半天,幸芮萌有些累了,隻想快點回去休息一會。
嗡嗡的聲音響起,榮梵希用藍牙耳機接了電話。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一向冰冷的聲音,忽然激動起來:“你看到她了,在哪裏?法國南部?她有跟你說什麼?”
“她還是不願意見你,叫人轉告你,不要再去找她,就當她已經死了。”
聽到電話另一端的人,說出這麼一句話,榮梵希更加激動:“不可能,她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你先穩住她,我馬上就過去!”
從未見過他這麼激動的樣子,等他說完電話,幸芮萌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榮梵希,那個她,是誰啊?”
話剛出口,榮梵希一個急刹車,她身子向前撞去,還好係了安全帶!
“下去!”榮梵希略微嘶啞的聲音,吐出兩個字。
“你叫我下車?”幸芮萌一臉不敢置信。
她從車上下來,腳還沒站穩,車子就掉轉頭,往市區飛奔而去。
榮梵希好幾天沒回別墅,幸芮萌猜想,他一定是去了法國,去找那個“她”。
不知為什麼,這幾天她總感覺心裏悶悶的。
夜色沉沉,外麵大雨滂沱,閃電割破夜空,雷聲陣陣。
幸芮萌抱著熟睡的兒子,被一聲響雷吵醒之後,就怎麼也睡不著。
聽到司機大叫“少爺”,聲音有些急促,她起床出去看,就見司機把榮梵希一條胳膊扛在肩上,攙扶他上樓。
幫司機把喝得醉醺醺的榮梵希弄上他的床上,幸芮萌忍不住捏鼻子:“喝了多少酒啊,醉成這樣子,酒氣熏天。”
榮梵希腳上的鞋子掉了一隻,脖子上領帶被扯得鬆鬆垮垮,黑色襯衫最上麵幾個扣子已經被扯掉,露出一小片結實的胸膛,頭發非常淩亂,發絲上還沾了雨水,顯得有些狼狽。
他整個人的樣子看起來很疲憊,很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