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哪家咖啡店外,幸芮萌就叫司機先回去,不用來接她了,她會自己打的回去。
幸芮萌抬頭,樓上,就是她工作的地方,因為榮梵希的一句話,她失去了這份工作。
如果隻是一個人,她絕對不敢上去。
“歡飲光臨萌萌!”
服務台外麵的服務員,看到幸芮萌,驚訝的叫起來。
兩三個穿著深藍色工作服、腰上係著白色可愛小圍裙的女孩圍過來。
有的問她怎麼招呼也不打一個就突然辭職了,沒多久就可以從預備店長升職為店長,這時候突然辭職,真可惜了。有的說一段時間不見,她變漂亮了,穿衣服上檔次,是不是找了個高帥富的男朋友,以後再不用出來工作。
幸芮萌尷尬回答了幾句敷衍的話,就說她現在約了人,然後往紀躍馳的方向看去。
“噢,你的鄰家大哥哥啊,他早就來了,等了好久呢,快過去吧。”女孩子們對紀躍馳不陌生,都知道他是幸芮萌的鄰家大哥哥,對她很關心的樣子,他經常來這裏咖啡,看幸芮萌。
一個臨窗的位置上,紀躍馳再無往日的閑情,沒有往窗外看,隻是把目光,投往入口的方向。
幸芮萌在這個店裏工作了幾年,他就在這裏喝過多少年的咖啡。有時候是來等她下班,有時候隻是來看看她,有時候來給她送東西。
每次看到她在店裏忙碌的身影,他心裏就會踏實,感覺她就在身邊,還是他的鄰家小妹妹,還是屬於他的。
如今,這裏不再有她的身影,他的心裏,空落了一片。
“馳哥哥,你等久了吧?”幸芮萌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
看到他沉著臉,見她走過來,隻是盯著她看,沒有以往那種親切的反應,她知道,他真的非常生氣。
“嗯。”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
紀躍馳換了一杯咖啡,給幸芮萌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他喜歡看她喝咖啡的樣子。雙手拿著咖啡杯,視線往下看著杯子,視線裏充滿了對咖啡的溫馨。拿起杯子喝的時候,還轉動著大眼珠子,好像和咖啡杯親吻著,令人情不自禁的也想品嚐一口。倘若鼻子上沾了咖啡泡沫,她會伸出舌頭,那樣子更加可愛。
有人說,男人請女人喝咖啡,女人品咖啡,男人品女人,她還沒品出咖啡的味道,他卻透徹了她的一層層。
紀躍馳自以為他是了解幸芮萌的,直到他親眼看到她和榮梵希在一起,被榮梵希擁入懷裏那一刻,他發現他還不夠了解她,那時刻的幸芮萌,給他的感覺是陌生的,不安的。
“馳哥哥,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打過招呼之後,兩人喝著咖啡,都不說話,幸芮萌先打破沉默。
紀躍馳一隻手握著咖啡杯,看著他的小妹妹,用一種鄰家大哥哥的關心語氣問她:“萌萌,你和榮梵希在一起,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和他在一起之後,你就馬上辭去這裏的工作?”
“是的。”幸芮萌猶豫著,沒有把她和榮梵希之間的交易說出來,更沒有勇氣說,她和榮梵希,已經領了結婚證,算是結婚了,“我們在一起也沒多久,榮梵希不喜歡我在外麵工作,所以就把工作辭了。”
“你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因為小寶是他的孩子?”紀躍馳壓下胸中的火氣,再問。
他隻能想到這一個理由,似乎也隻能接受這一個理由。
聽紀躍馳質疑的口氣,一再質問小寶的父親是誰這個問題,幸芮萌非常困惑,小寶是他的孩子,他不可能一點也猜想不到!就因為小寶長得不像他,而像別的男人?可她醒來的時候,看到在她床前的人,隻有他一個。
她現在不那麼確定了,心裏有點懷疑,會不會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那天晚上,他們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如果那天晚上他們真有發生了什麼,他不可能想不到小寶就是他的孩子!
“馳哥哥。”幸芮萌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問他一個在她心裏憋了五年的問題,“五年前,我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暈暈乎乎的,你打電話說去房間找我,那天晚上早上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你,馳哥哥,你說,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紀躍馳聽幸芮萌這話的意思,才發現,到現在她還沒搞清楚,那天晚上和她上床的男人是誰,她一直以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