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梵希眼疾手快,攔到她跟前,把她抱住,舉起來,放回床上。
這樣沒完沒了跟榮梵希打架下去,再沒有什麼意義,他今晚想要幸芮萌的欲望,是徹底泡湯了,康培陽收手向外走。
走就走吧,還回頭,假惺惺的說了句:“萌萌,你別生氣,剛才是我一時失控,我向你道歉。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幸芮萌隻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不接受他的道歉。
差點強了她,就一句道歉,不足以彌補她心理受到的傷害!
從此在她的眼裏,他就是個極其危險的存在。
看他走回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準備離開白古堡,安妮跟進房間,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盡職的問:“康二少,你身上的傷,要不要先處理一下?”
“不必。”康培陽行李不多,就幾件換洗的衣服,手一抓,就扔進箱子裏。
康培陽很快離開了白古堡,榮梵希依然留在幸芮萌的房間,被幸芮萌氣呼呼的睜大眼睛瞪了又瞪。
她現在不是驚恐,而是氣氛,剛才因為心寒而失去血色的臉,此刻因為氣憤而充血泛紅。
榮梵希站在床前,看著裹成蟬蛹站在床上,與他對視的幸芮萌,有點不知所措。
片刻之後,他開口問:“老婆,你怎麼樣?那畜生有沒有傷到你?你要不要先把衣服換上,先去洗一個澡?對,先去洗澡!”
她碰康培陽碰過的身子,一定要用消毒液清洗,洗幹淨!
幸芮萌開口,送他兩個字:“出去!”
雖然剛才緊急的時候,榮梵希衝進來解救了她,可是想到他來找她,隻是為了股份,看到他這張嘴臉,這虛偽的表演,她就感到惡心!
“幸芮萌,你聽我說”
榮梵希再一次,試圖跟她解釋,之前他們的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被康培陽算計了。
可是,沒等他繼續往下說,幸芮萌就打斷他的話:“榮梵希,你什麼都不要說,你說了我也不會相信你,一個字都不信!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離婚的時候,你轉到我手上的股份,已經是我的,絕對,不會,再轉回給你! ”
看她就認定了,他來找她,就是了股份,榮梵希無奈:“我要的不是那些股份,而是你!幸芮萌,你是我老婆,我兒子的母親,再多的股份,都比不上你重要!昨天晚上,在帳篷裏,小寶說的話,你感受不到嗎?我們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一家人要永遠在一起,幸福的在一起——”
幸芮萌再次大聲打斷他的話:“夠了!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再相信你,不可能!”
確實如此,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會再相信。
榮梵希沉下臉,什麼都不說了。
愛她,不是用嘴巴說的。
榮梵希離開房間之後,幸芮萌跳下床,把房門反鎖,靠在門背,胸口劇烈起伏。
現在,她發現自己不僅太傻,還太天真,看不懂別人的假心假意。
從新西蘭熱烈的夏天,回到z市寒冷的冬天,榮梵希整個人像結冰了一樣,方圓十米之內,都讓人感覺到寒氣逼人。
回到公司,他與康培陽還是爭鋒相對,僵持著難分高下。
很多已成定局、無力回天的虧空項目,讓他像一座隨時會噴發的活火山,下麵的部門經理,走到他辦公室門口,都不敢進去,遠遠張望,看到夏鵬,先打探辦公室裏的情況,才提著膽子走進去。
工作之餘,榮梵希又恢複皇朝尊尚常客的身份,喝酒麻醉自己,打發漫漫長夜。
“榮少,別喝了!”
包廂裏,邱桃伸手過去,手心蓋在榮梵希的酒杯上麵。
看他心情極差的喝酒,看起來很頹廢的樣子,邱桃感覺很心疼。
“滾開!”榮梵希聲音冰冷。
以前他很欣賞邱桃,現在再看她,就跟康培陽一樣,令人厭惡。
淩楓把邱桃拉回座位,跟她說:“桃子,你不要勸他,讓他喝死了!”
“怎麼,你心疼他?”安銘賢見邱桃看榮梵希時,顯出與平常不一樣的神態,那心疼的眼神,可以讓他大膽的猜測,她似乎,喜歡榮少?
這話是衝邱桃說的,邱桃沒有回答,拿起酒杯,自己喝起來,淩楓白了安銘賢一眼:“誰心疼他,喝死了沒人心疼!”
“人家又沒有問你!”安銘賢身邊的慕淺語,給淩楓補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