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培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諷刺一笑:“可惜啊,我的親生父親死得太早,便宜他了。即使這樣,也不能把他氣活過來,真是令人遺憾。”
這麼過分的話,都說得出口,榮禹源真氣炸了,指著康培陽大罵:“你這個畜生,不配做我們榮家的子孫!”
康培陽不以為然的糾正:“提醒你一句,我從來就不承認我是什麼榮家的子孫,我姓康,不姓榮,不要再搞錯了。”
聽到榮禹源的叫罵聲,不放心就守在門外的淩末秋衝進來。
看他被康培陽氣得情緒激動,淩末秋一個將康培陽往外推:“你這畜生,他從鬼門關撿了一條命回來,剛蘇醒沒多久,你就來把他氣成這樣,你這孽種,畜生,你出去!”
趕走了康培陽,淩末秋又大叫醫生和護士,想辦法讓榮禹源先平靜下來。
醫生也勸榮禹源冷靜,太激動對他心髒不好,會加重病情,榮禹源把他們都趕了出去。
隻剩下淩末秋的時候,榮禹源在她麵前懊悔自責,當初不該鬼迷心竅,被康培陽利用了,滿懷愧疚的說:“末秋,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盛和,對不起老榮家。”
淩末秋雙手握住他的手,耐心的勸他,安慰他:“好歹康培陽身上流著榮家的血,希望他有一天能醒悟。禹源,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人無完人,誰都有犯糊塗的時候,況且,要不是因為你,大家也不知道,錦程哥的大兒子還活著,大家都不怪你。你把股份轉給康培陽,就當是當年榮家欠他們母子的,現在還給他罷了。如果錦程個還活著,相信他也會這麼做。”
榮禹源平靜下來,但心口還是賭成一團。就算大家不怪他,他也深深自責。
大錯已經釀成,再怎麼後悔自責,都於事無補。
第二天早上,榮老爺子再去看兒子,榮禹源又自責的說對不起,因為他一時糊塗,把自己的股份給康培陽,才把盛和拖入爛泥中,淩末秋趕緊插話攔住他,不讓他繼續往下說,使勁給他使眼色,叫他不要多說,免得刺激到老爺子。
榮禹源的話沒有說完,但他的意思,榮老爺子能理解。
現在盛和的情況,不是大家希望看到的,榮老爺也說,如果要說有錯,大家都有錯,他也有責任,如果不是他勸榮梵希,榮梵希也不會把位置讓給康培陽,他們的出發點都是好的,現在隻能希望康培陽能改變心意,不要執迷不悟。
另外,榮老爺子又囑咐榮禹源,好好養傷,不用擔心盛和,有榮梵希打理,能控製好局麵。
離開醫院,榮老爺子到公司溜了一圈,看看公司的情況,才回榮家老宅。
在大院門外,看到顧奕欒的車子停在外麵,透過車窗,可以車裏有人。
進了院子,榮老爺子下了車,才問來開車門的羅安:“外麵那個,顧什麼的,等了有多久了?”
羅安掐指算了算,回答說:“差不多一個月了,他每天都有來,早上一開院門就見他在了,等到晚上關門了,他還在那裏,每天早早的來,很晚才走,一直就那麼守著,但是樂思小姐就是不肯見他。”
榮老爺子一邊往屋裏走,一邊說:“已經等了一個月,每天早早的來,很晚才走?這讓人聯想到那個士兵和公主的故事。”
羅安接口,遺憾的說:“可是等到了第99天,那士兵卻走了兩人最終不得美滿。”
這意思,像是做,不知道顧奕欒能堅持在外麵守多少天,如果榮樂思一直不肯見他,說不定他就等到第99天,就像那個士兵一樣離開,實在令人遺憾。
回到屋裏,坐下之後,榮老爺子沉思片刻,再問羅安:“樂思現在人在哪裏?”
羅安往樓上看了一眼,回答:“樂思小姐還在房裏沒出來,還沒起床吧,怕又是晚上玩遊戲,近天亮才睡。”
因為顧奕欒天天在外麵守著,榮樂思一出門,就被他攔住,幹脆也不出門了,天天窩在家裏,看片子玩遊戲,幫幸小寶練級。作為一個女土豪玩家,榮樂思天天在遊戲裏把別的玩家虐得很慘,她玩遊戲上癮了,不出門也好打發時間。
榮老爺子對這個孫女,從來不像對榮梵希那麼嚴厲,不要求她一定要怎樣,隻要她不在外麵惹是生非就夠了,看她成天無所事事,就知道花錢,也由著她。
頓了片刻,榮老爺子又說:“等她出來了,叫她到書房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