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芮萌朝他大喊:“周濤,你給我站住!別想躲了,我已經看到你!”
剛回酒店,就看到幸芮萌,周濤正想閃人,刻意避開她,卻被她逮個正著。
“榮少夫人,這麼巧,你也來拉斯維加斯?”被點了大名,躲不掉,周濤不得不轉過身,硬著頭皮走到幸芮萌跟前。
“是很巧呢!”幸芮萌也感概一句,再狐疑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周濤的回答,倒是挺順溜:“我剛出差到這邊,談點小生意。”
“說實話,從實招來吧!”幸芮萌不客氣的拆穿他。
昨天預定鮮花的ip地址,是這個酒店,今天周濤出現在這裏,幸芮萌幾乎可以肯定,如果榮梵希不在這裏,鮮花就是周濤預定的,當然是榮梵希叫他定的!他在這裏,榮梵希也就在這裏!
自從幸芮萌認識他的那一天起,這家夥就一直為榮梵希跑腿來著!
某醫院的一間獨立的病房裏。
康培陽站在病床前,視線微微向下,看躺在病床上,除了臉以外全身都裹著繃帶、半死不活的樣子,卻拿著ipad玩遊戲的榮梵希,皺了皺眉頭。
“你這張臉,怎麼就好好的,沒有一起被毀掉?”康培陽困惑的問。
榮梵希抬手摸摸自己的俊臉,得意的說:“我老婆最花癡這張臉,哪能輕易就被毀掉。”
“你還是不相信我?”康培陽再次開口。
榮梵希繼續玩他的遊戲,完整的手指,在ipad上點來點去,頭也不抬的隨口回答:“我相信你,但是我不太相信那個半老頭子。”
那個半老頭子,就是六十多歲的康行健。
他沒有理由不懷疑,婚禮現場的意外,跟康行健有關。
康培陽不知該怎麼說,他才相信,卻保證似的說:“我已經問過他,他說這場意外,跟他沒有關係,他沒有背地裏動手腳。”
“你不是他,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不知道他的話,是真還是假。我要再信他一次,再被算計一次,恐怕連命都沒有了。”榮梵希反駁,再被暗算一次的話,他真會丟了性命。
他這條命,就算不值錢,也不能枉送在這裏。況且,他的老婆兒子都眼巴巴的等著他回家呢。
“我們已經有了線索,很快能把背後的人揪出來。”康培陽不覺得,榮梵希真的認為這次意外是康行健在暗中做手腳,想把他送去給蘭斯頓做墊背,“你如果真信不過他的話,不會讓我找到你在這裏。還有,萌萌馬上就會找過來,她要親眼看到你才能放心。”
榮梵希突然沉默。
幸芮萌會找過來,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是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她真的能放心嗎?
像是從榮梵希眼裏,看到他的疑慮,康培陽沒有再說什麼,留下一句保持聯係,就轉身離開病房。
康培陽找到負責榮梵希的醫生,問他榮梵希現在的情況,接下來需要進行哪些治療。
醫生說,等榮梵希身上的外傷好了,需要進行植皮手術,這個問題不大。主要的問是,是他的兩條腿,還能不能站得起來,誰也不敢保證。如果情況惡化嚴重,就必須截肢。如果恢複得好,那當然最好不過,還有一點站起來的希望。
聽這模棱兩可的回答,康培陽眉頭一挑:“最壞的打算,就是截肢?”
醫生點點頭,康培陽再問:“如果按照最樂觀的估計,他還能站起來的話,到完全康複,需要多長時間?”
醫生想了想,回答說:“最少需要半年的時間,這隻是按照最樂觀的情況推算。我必須強調一句,不要太過樂觀。他現在的情況,要不要截肢,還有待觀察。”
問過醫生之後,康培陽走出醫院,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聽到電話裏爽朗的笑聲,開門見山的直接說:“edward博士,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病人,想麻煩你”
頂不住幸芮萌的威逼,周濤把她帶到病房外,說榮梵希就在裏邊。
進了病房,還有一個簾子個病床隔開。站在簾子前麵,幸芮萌停下腳步,馬上就要見到榮梵希了,有種類似於“近鄉情更怯”的“見他心更亂”心理,沒有勇氣直接拉開那道簾子。
他在病房裏,在病床上,可想而知,他一定受了很嚴重的傷。
就算沒有了生命危險,也不知道傷成了什麼樣子。
站在簾子前麵,幸芮萌給自己一點時間,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