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後,榮老爺子和唐聖卓繼續喝茶閑聊。
說起康行健的父親康楠,兩老頭子都不禁感慨,如果康楠能活到現在,不知有多好,幾十年前的鐵三角兄弟,現在都結成了親家。榮老爺子兩個孫子,一個娶了康楠的孫女,一個娶唐聖卓的孫女,以後就成了一家人,三家人還是鐵三角關係。
第二天早上,榮老爺子把康培陽叫到跟前,對他說:“培陽,之前你提出的兩個要求,我們大家已經商量好,盡量滿足你。”
康培陽之前也說過,這兩個要求,他絕對不會讓步。
現在聽榮老爺子這麼說,他以為榮老爺子說的“盡量”,應該還是之前的那麼說法,把他母親的墓遷到榮錦程的墓旁。所以他再一次強調:“老爺子,我的要求是,讓我母親與榮錦程合葬,我母親生前不能和她愛的男人在一起,我希望她以後能與他合葬到一起。生不能在一起,死了同穴也好。如果這個要求不能滿足的話,就沒必要再提。”
“這個倔脾氣!”榮老爺子歎氣罵了一句,接著說,“你對母親的這份孝心,爺爺明白,大家都明白。所以,我們已經做出決定,同意將你母親的墓遷入榮家墓園,與錦程合葬。”
“同意了?她也同意?”康培陽有點意外。
這個她,當然指的是葉靖琪。
在這個問題上,榮梵希不表態,而葉靖琪是堅決反對的。
榮老爺子又說:“這件事,我做主,她不肯同意,也不能反對,事情就這麼定了。等你和雨薇結婚之後,也快到清明節。清明節時,就把你母親的墓遷了吧。”
“多些老爺子成全。”康培陽微微動容,這事這麼定下來,總算了卻他母親生前的遺憾。
“現在,是不是該改口,叫我一聲爺爺?”榮老爺子想聽他叫一聲爺爺,可不容易。
康培陽沒有理由再拒絕,別扭的叫了一聲:“爺爺。”
榮老爺子這下開心了,仰天長歎:“錦程啊,看到了吧,你和詩筠的兒子,終於肯叫我一聲爺爺,肯回我們榮家。”
接下來的時間,康培陽就留在香港,準備他和唐雨薇的婚禮。
在上一場婚禮上,唐雨薇被新郎林澤鋅放了鴿子,幸好又被康培陽從婚禮現場帶走,挽回了麵子,這一次的婚禮,唐家要辦得更隆重熱鬧,讓大家都知道,唐家的女兒,嫁了一個更好的男人!所以,婚禮需要一些時間仔細準備。
晚上,躺在床上,唐雨薇一隻手撫摸肚子,看著身旁的康培陽說:“寶寶睡不著,要帥爸比唱歌給寶寶聽。”
“唱歌?”康培陽一怔。
她確定,這個時候要他唱歌,她就能很快睡著?
唐雨薇又學著小孩子的聲音,肯定的說:“爸比唱歌,寶寶要聽。”
寶寶在她肚子裏,才剛三個月,會聽歌了嗎?
康培陽表示懷疑,不過寶寶的媽咪要聽他唱歌,他很樂意為她唱。
很自然的,他的腦海裏,就浮現那天晚上,在easy jazz酒吧,她唱了一首失戀的西班牙歌曲la rosa(玫瑰),他為她唱了一首安慰和鼓勵的英文老歌一首老歌the rose(玫瑰),開啟了他們玫瑰色的浪漫之夜。
半躺著,一隻手輕撫她的肚子,看著她的眼睛,他輕輕哼唱起來:“some say love,it is a river,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some say love,it is a razor,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some say love,it is a hunger, an endless aching need;i say love,it is a flower,and you , its only seed”
(有人說,愛是一條河,會淹沒輕柔的蘆葦;有人說,愛是一把剃刀,讓你的靈魂流血; 有人說,愛是一種焦渴,一種無盡的帶痛渴求;而我說,愛是一朵花,而你,則是唯一的種子)
沒有想到,他居然唱起這首歌,唐雨薇的記憶,也很快被拉回到那個玫瑰色的夜晚。
那天晚上,她聽他聲音柔柔的叫著“薇薇”,居然無法抗拒。
他抓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拉入懷裏,親吻她的臉,尋著她的唇瓣,熱烈的她,她抗拒著,很快在他的熱吻中,漸漸沒了聲音。那時刻,她的理智,在酒精的作用下,醉得一塌糊塗,隻有內心的渴求,越發清醒。在他迫不及待的瘋狂中,她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瘋狂,放任自己,與他肢體纏繞,一夜沉醉。
看她陷入了回憶的樣子,康培陽俯身,輕啄她的唇瓣,繼續唱:“when the night has been too lonely,and the road has been too long,and you think,that love is only 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just remember in the winter,far beneath the bitter snow,lies the seed,that with the sun\"s love,in the spring becomes the r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