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出包間的的周正南,差一點就撞上了迎麵而來的章月月,她竟然一直在等周正南。
“老,老婆,大,大人,我,我沒給你丟人。”周正南顯然喝多了,說話都不利索,而且聲音還很大的,叫的是老婆大人,引得吃酒的同事們,目光齊刷刷地往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唐碧瑩這個媽當得還真是操碎了心啊,她又奔了過來,一邊去扶周正南,一邊衝著農業係統來的同事們笑著說道:“大家都別停筷子啊,多吃點,多吃點,我這女婿,今天高興,喝多了,喝多了。”
周正南卻連連擺手,看著丈母娘說道:“媽,我沒,沒喝多,我,我要,去,去找碎花裙。”
章月月臉色很難看,好在她早就讓唐碧瑩把她的那條碎花長裙拿到了她和夏小雪對話的那個房間裏,她此時衝著母親使了一個眼色。
唐碧瑩會意,連扯帶拽地把周正南往那個房間裏送著。
見這樣子,周父和周母歎了一口氣,麵色凝重,卻沒有站起來去護兒子。
在客人們散盡後,周父和周母隻是和章月月打了一聲招呼,就匆匆地趕大巴車離開了青州市。
老兩口心酸得很,怪隻怪他們沒用,給不了兒子富貴和底氣。
房子是章月月的,酒席的錢也是她章月月出的,她和那位精明能幹的親家母,無論如何壓著兒子,老兩口都不敢多半句嘴。
人窮誌就短!
老兩口除了心酸外,就是盡量不給兒子再添任何麻煩,幫不上兒子的忙,隻能靜悄悄地離開。
而自始至終,章月月都沒有叫周父和周母一聲:“爸、媽”,也沒有安排車送兩位老人離開。
倒是唐碧瑩,把周正南送進那個房間後,就把房間的門給鎖上了,免得這狗東西再出來丟人現眼,最關鍵是周正南自己喝多了,怨不得她們母女。
好在這天是周末,喝完酒的大領導們,有的離開了光明大酒店,有的則是留下來玩麻將,房間當然是章月月早就安排好的,而她則被神秘電話叫著離開了光明大酒店。
與此同時,在醫院裏,夏小雪的養父夏青朝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他看著夏小雪說道:“小雪,爸可以出院了,不等什麼腎源,爸不想做手術。”
夏小雪一聽夏青朝的話,急了,壓住火氣,看著養父輕聲道:“爸,腎源很快就能找到,而且這方麵的專家,也聯係好了,你就安心治病,其他的事,你不要擔心。”
夏青朝歎了一口氣,看著這個養女說道:“小雪,都是爸不好,是爸拖累了你。”
“當年你爸臨死前,把你托咐給我,我向你爸保證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可現在,爸不僅沒讓你過上好日子,還拖累了你。”
“我們好不容易靠著種藥材、賣藥材在縣城買了房,為了替爸治病,你把房子也瞞著爸賣掉了。”
“爸這歲數,就算有腎源,這麼大的手術,爸也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