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提了。在家,我們就好好的談談家裏的事情吧。”在朝堂上就已經夠人心煩的了,回到家要是在說那些事情,他真的會發瘋的。
“那好,我們就談談家常!”白禾儀一本正經的說道。
穆長琴吃了幾口菜,一抬頭就看到穆繁芯與白禾儀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他放下筷子,拿起桌子上的手巾擦擦嘴:“你們怎麼了?怎麼都不吃?”
穆繁芯貝齒咬著薄薄的淡唇,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手帕掩著嘴,她輕輕的抽泣著。
一看到寶貝女兒哭得這麼傷心,穆長琴急忙站起來安慰道:“繁芯,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告訴父親,父親幫你去教訓她。”
敢欺負他的寶貝女兒,這個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父親,最近我睡眠很不好,總是能夢到大姐。”穆繁芯掩著嘴抽泣著。
一聽到穆繁青,穆長琴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都已經死了的人了,還有什麼可想的。”
這個敗壞家門的人不配姓穆,死了也好,免得在外麵丟人現眼。
“不是,大姐的死是有原因的。是,是有人害死了她。”穆繁芯拉著穆長琴的手可憐兮兮的說:“父親,大姐總是在跟我說她死的很冤枉,是有人在害她。”
“是無辜的還是她自找的已經不重要了,來吧,吃飯吧。”
怎麼說穆繁青身上流著的也是他的血,知道穆繁青死了他還能夠這麼的無動於衷。可見他對自己的女兒,有多麼的不公平。
在他眼裏,隻有利益。穆繁芯能夠給他帶來利益,所以他最疼愛的也是她。
想必,穆長琴已經忘了自己還有兩個女兒活著了。
往昔,一年之中穆繁青穆繁蕊兩姐妹能見到穆長琴,也就隻有在過節過年的時候。穆繁芯卻是想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見,這就是她們的區別。
白禾儀在下麵踢了穆繁芯一腳,使勁的衝著她搖頭。
“父親,怎麼說她也是我們穆府的大小姐啊。讓她一個人在外麵屍骨未寒的,讓我們這些做妹妹的怎麼能吃得下、睡得穩呢。幾乎,幾乎每天晚上大姐都要來找我訴苦。父親,女兒真的受不了了。”穆繁芯哭得很厲害,眼睛都已經哭腫了。
穆長琴最舍不得的就是穆繁芯流眼淚了,他輕輕的拍著穆繁芯的背安慰道:“沒什麼好怕的,她要是再敢騷擾你,我就讓人挖了她的墳。”
“不,父親,我跟母親去佛寺拜過,方丈說是因為大姐太孤獨了,想要找我們下去陪她。方丈還告訴我們,要是想擺脫大姐,就要讓一個姐妹去寺廟裏齋戒三年,以告慰姐姐的在天之靈。”
“齋戒三年?”穆長琴半信半疑的看向穆繁芯。
白禾儀急忙道:“的確是這樣,繁青的怨氣太重了,總要找個人去化解。”
“這麼說倒也有點道理,可是讓誰去呢?”
若是能夠解除繁芯的苦悶,齋戒三年就齋戒三年,又不是要她落發為尼。
白禾儀拉著穆繁芯的手說:“相爺,現在三個皇子都在選妃子,繁芯可不能去。繁蕊自小身體就不好,受不了路途奔波。
再加上那寺廟比較偏遠,不利於送藥什麼的。我看,就讓繁城去吧。也正好,讓繁城給母親念念佛誦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