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萬物寂靜,大地也陷入了一片安詳之中,但在天和小區的一所公寓裏,有兩個人卻在這寂靜的夜裏渲染出了一陣喧囂。
金童看著李倫一身的傷痕,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忍住眼淚,將李倫平躺在沙發上,然後快步進入還稱得上是臥室的房間裏,翻出了一個小藥箱,急急忙忙的來到李倫身邊。
李倫的右胳膊青一塊紫一塊,左胳膊上麵的血跡還沒幹,一張俊臉上卻是沒有多少的傷,不知道是傷人的瘦瘦男有點腦子,不敢做的太絕,還是李倫渾身上下,就隻護住了臉。
金童一會兒在左胳膊上塗塗抹抹,一會兒在右胳膊上纏上紗布,一會兒又用酒精棉擦拭磨了一層皮的地方,手法的嫻熟程度,讓不小心弄醒的李倫看得目瞪口呆。
金童在給李倫包紮,全然沒有注意到已經醒來的李倫。
李倫看著一臉認真的金童,一直堅強的一顆心,“嘩”一下變成了一灘水,溫柔的不能自已。
金童眉毛緊蹙,渾身上下看得到的傷都已經清理完畢,想要看看理論上半身有沒有傷的金童,小心翼翼的掀起李倫的衣襟,卻在將要掀起的下一刻,被李倫用手握住。
“額,你醒了?我就是想看看你裏麵有沒有傷口,想幫你清理一下。”金童蒼白著一張臉對李倫輕聲說道。
“……”回答金童的是李倫直接掀起已經快要化膿的了的金童小臂上的傷口,不由分說的學者金童的樣子塗抹,包紮。
金童看著李倫笨拙的包紮的樣子,心裏的一根弦,斷了。
金童小聲的指使著李倫,李倫聽在耳朵裏,就像是蚊子嗡嗡的叫,努力想要聽清方向,找到目標打死蚊子,卻總是在關鍵時刻讓其逃跑。
“你聲音能不能大一點!看不出來我是第一次給人家包紮呀你!”李倫對著金童就是一陣亂轟。
“我,我,恩恩,”金童緊張了一會,然後扯著嗓子,有模有樣的對李倫分析起來。“你向這邊抹,包紮要順著它的紋路來,不能窩在一起,這樣皮膚不能呼吸,對傷口的愈合起不到好的作用。”
李倫看著金童專業,認真的態度,已經柔軟了的心,再一次,被震撼到了。
金童講完,抬頭看向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的李倫,瞬間臉上就起了紅暈。
“你在看什麼?”金童聲音又降了下來。
李倫看著金童臉紅撲撲,心咚咚跳,他多麼想在此刻親吻一下金童,但還是被理智給阻絆了,低下頭講內心的衝動幻化在動作上的認真。
對金童身上的傷清理完畢,李倫才感覺到背部像是有什麼東西撕裂了一樣,錐心般的疼。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還有傷口沒有看到,你快躺下,我給你看看。”金童盯著李倫的臉變得有些猙獰,連忙讓李倫躺下,結果話來的是更加的猙獰。
“呲”李倫後悔聽了金童的話,翻過身,“後背,”李倫硬生生的擠出這兩個字。
金童小心翼翼的將李倫的衣服用剪刀剪了開來,因為太過厚重,雖然將外套脫了,但襯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和血凝固在了一起,隻能借剪刀來幫忙。
李倫聽著一聲衣服撕裂的聲音,趕緊將金童不小心觸碰到傷口惹起的疼痛的吸氣聲發出來,他現在是多麼想在金童麵前表現出男子漢的形象啊,但似乎,除了給金童包紮,其他的做的都不像樣子。
李倫在金童用酒精棉擦拭時,疼的頭上已經出了細密的汗,但就是忍著沒有出聲,這讓金童本身小心翼翼的動作變得隨意,接著是纏紗布,背上的口子雖然不是很大,但卻不能讓傷口在空氣裏留太久,萬一感染了就不好辦了。
金童猶猶豫豫不知道怎麼辦,纏紗布注定要碰到李倫的身體。
李倫等了半天不見金童動手,已經憋得難受,但還在一直憋。
金童下了決心,“管他呢,初吻已經給了這個人,自己還有什麼需要保留。”
金童一圈一圈的纏了起來,當整個瘦小的身體觸碰到李倫時,李倫原本憋著的樣子,卻被背後的一對柔軟弄得不知所措,“哦……”舒服的聲音。
這在金童聽來卻是一種挑逗的感覺,已經消下去的紅暈,又一次升騰了起來。
停下手裏做了一半的工作,緊張,心虛,總之心裏亂糟糟的,已經沒有任何思緒想著要包紮。
李倫感受著進的帶給他的感官刺激,卻在發出了那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後,就感受不到身上一陣一陣的若軟。隨即問道:“怎麼了?”
“你,你自己纏吧。”金童顫抖著聲音,小聲的說著。
“嗬嗬,你覺得現在,我有這個能力給自己纏嗎?”感情這女人是不好意思了,轉過臉看向金童,此時金童卻是低著頭,將紗布握在手裏,耳根也已經是紅透了半邊天。